17、风暴
燕北自在的与美就餐,有人就忙得飞起了。
关飞自早上从医院离开,在赶往市一院路上,已第一时间向上级黄局汇报,也马上引起黄局重视,指示关飞立刻组织人手加强调查,黄局则第一时间向翟平海汇报相关情况,所以才有翟平海之前专门留下来找燕北私唔一事。
关飞汇报完又得了领导的指示,也是针对自己手下的组员,一条条指令发布出去,
1、加强医院的保护力量,防止李有胜出意外,
2、提审与李有胜斗殴的人员,追查指使人员,
3、派人前往李有胜出租屋的小区,排查李有胜可能存在的本市密切相关者,如情人
4、申请搜查令,搜查李有胜出租屋
5、排查李有胜住处附近方圆五公里范围的汽车维修点,了解李有胜车辆维修情况。
6、派人前往覃鱼头餐馆调查李有胜车祸当天上午送鱼的原因。
7、派人前往李有胜原籍调查李有胜家庭情况,是否有事实婚姻的老婆孩子及相关情况。
最后仔细想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情况后,再次专门打电话给小卢再做了一番安排与叮嘱。
而翟平海回去后,也马上安排亲近得力的人,关注收集几个心中圈定的嫌疑目标近期的情况,又同时和分局的自己人老黄沟通了一下,把刚才燕北的猜测也和老黄说了,老黄一听立刻也紧张起来了,翟平海让他将案情最新情况随时和自己报告,自己则去市里拜访相关领导,了解关于此次人事调整的最新动向,同时该走的关系再走走,以免生出变数。同时也叮嘱经商的弟弟近期万事小心,不要被人抓到小辫子,以免造成自己被动。
而此时市区一间酒店中,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问身边的年青人:“这件事的手尾清理完没有?”
“老板,那个司机已按备用计划因受伤送去了医院,今晚他应该就会伤重不治。”
“嗯,这个李有胜不能留!”
“没想到这个李有胜命还挺大,本以为它当场不死都会受重伤,结果屁事没有,否则也不必用上备用手段了。”
“不能再出漏子了,警方现在已经关注这事了,这个李有胜不能留!派个稳妥口紧的人去做?”
“放心老板,这个人口风一定紧,以后都不会说半个字。”
“嗯!一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再出意外了。”
“明白,这次确实是意外,没想到那种情况竟然有人敢冲过去救人。”
“这事不能牵连到我们身上,和你联系的人可靠吧!”
“放心老板,我已经安排他今晚坐船走了,坐走私快艇出海再上货轮,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等过个半年一载事情平息了再回来,如果有必要那就让他永远不回来了。
“只是?”
“只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老板,为什么这次要用这么激进冒险的手段?万一2号不受影响,岂不是白费功夫?”
“我也不想用这么冒险的方法,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年龄快到了,这次不搏就只能在这个位置等退休了。2号这人一向谨慎,除了这个独生女儿算是一个弱点,其他没什么大的破绽,这次机会来得又突然,容不得我从容布置,而且他一向和我不对付,若让他上位了,没人制衡他了,说不定我想安然退休亦不可得啊,所以只能行险一搏了。原本只要此事成,2号痛失独女,短期内必方寸大乱,则我后续的手段才好施展,在这关键时刻,只要其举止不当,但凡出现错漏,则可大做文章,虽未必能折损他本人,但这上进之路可就未必了,而我的机会就来了。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古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天命不在我这边啊。”说完语气不免有些萧瑟。
“老板,既如此,何不殊死一搏,直接给2号造成意外?毕其功于一役?”
“愚蠢,着手于2号的女儿使计,已是行险,但若不成,只要手尾干净,还可全身而退,若是针对2号,一个正厅级别的官员出意外,省里市里岂能轻易放过?那时但凡有一丝不慎,你我均死无葬地了!”
“老板教训的是,我错了!”那年青点头诚恳认错。只是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量小非君子,成大事怎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不置于死地何能后生?
时间:晚11:00
地点:市第一人民医院,留院观察室。
夜幕低垂,白天喧嚣的医院现在已相当安静,护士小丽今天值夜班,百无聊赖就偷偷拿了出小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低头津津有味地看着,眼角的余光好像瞟到一个白大褂的身影从值班台外走过,小丽赶紧把书一合塞进一堆报表下面,端正身子再看,那医生已从值班台走过,只留下一个背景,小丽用手拍拍胸口,暗道好险,差点被巡查医生看到,不过那个巡查医生好象没怎么见过?难道是从其他科室调过来的?。
那个穿白大褂的人,戴着口罩,脖子上挂着听筒,手插在白大褂下摆的两个大口袋里,不疾不徐地向本楼层最东边的那间留院观察室走去,走到门口站着侧耳听了一下,然后才推门进去。
室内就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头缠着纱布,脸上也贴了一大块药棉,纱布和药棉都隐有血水渗出来,显见是伤得很重,正打着吊瓶脸向里侧睡着了,那白大褂先走到门边的洗手间轻轻推门往里看一下,然后才走到床前取下挂在床头上方的塑料吊牌,看到上面夹着的表格上写着:
床号:留观1
姓名:李有胜
性别:男
年龄:41岁
那人点点头,把牌子挂回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枝细细的针筒,里面有半管液体,针头套了个塑料套,他把针筒上的塑料套取下放回口袋里,然后将针筒里的液体微微推掉一点,将针尖里的气泡挤掉,然后拿起吊瓶下软管中间的滴壶,眼里怜悯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然后将针筒里的液体向滴壶里注射进去。
就在这里,变故发生了,
一道环状的银光闪过。床上的病人侧睡的身子突然转过来。
“咔!”银光闪过。
那白大褂左手被一个银色的手铐锁住。而手铐的另一边则锁在床上病人的手中。而则那白大褂眼睛一缩,右手的针筒迅速从滴壶中拔出扎向床上病人眼睛,反应不可谓不快。
不过一个是事出突然,一个是有备而战,先机已失,岂是那么容易反转的。床上病人也不招架,而是一个翻身从床的右边翻下床去,两人的手还被手铐联着,床上的人一翻下床,白大褂也被动牵扯倒向床上,一个人的身体重量去扯一只手臂,促不及防之下,任你力量再大,马步再稳都没用,原本连在病人手上的吊针管也因拉力太大,从病人掌背脱落。
白大褂心知中计,手中的针筒猛地掷向那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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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有没有中,腾出的右手向后一捞,已经从后背腰带处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床上一个翻滚也跟着要向床下翻去,准备近身肉搏,匕首正适合近身肉搏,他的反应和策略无疑非常正确。
但这时,一枝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眼前,而那拿枪的手就是躺在床右边地上的病人,他右手的匕首却是再也扎不下去了。同时病房的门被踹开,一个身穿警服的身影冲进来,另一把枪顶上了他的后脑。
“不准动,把刀放下!“身后来人喝道。
被一前一后两只枪顶着,白大褂知道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只能乖乖将手中刀放下,束手就擒。
这时躺在地上的人才站起身,将白大褂按在床上,把他的右手也反扳过来,用钥匙解开自己左手的手铐,再将手铐将铐在白大褂右手上,将他两手反铐在身后,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小蒋,你看着他,我给关队打电话。”
“关队,我是小卢,如你所料,真有人来灭口,现在凶手已被我和小蒋擒获,请关队指示下一步行动,是不是现在把人犯押送到局里。”
“好,干得漂亮,回头给你们记功!你们守在那里,守好李有胜和人犯,我马上带人过来接犯人,你们自己也注意安全。”
“好,谢谢关队关心,保证完成任务!”
二十分钟后,关飞带着两个警员,没有开她那辆异常显眼的牧马人,而是开了一辆没有挂警牌的沃尔沃来医院把人犯接走,小卢和小蒋则继续守在医院。
一路顺风顺水回到分局,关飞向黄局报告一声,立刻就开始连夜审讯。
那凶手到也光棍,知道死扛也没用,现场行凶被抓,证据确凿。不如坦白从宽,争取立功减罪。一五一十将自己受谁指派来灭口的事实交待得一清二楚。
“我叫伍兵,今年28岁,沈市人,今天中午通过道上一个中间人接了这个活,花红十万,本来准备做完就出海去避一下风头,没想到一出手就让你们伏了。”
“那中间人叫什么?”
“据说姓华名山,道上人都叫他“滑三”。”
“那滑三住哪里?平时在哪出现?”
“滑三住哪我不知道,平时到是经常在金至尊夜总会出没,我就是在那遇上他的。”
“你今晚准备在哪里出海跑路?”
“小径湾,晚上两点有艘大飞接我上船。”
“接头有什么暗号?暗语?”
“两点到小径湾看到海上有人用手电划三个圈时,用手电回两划个圈,船就过来接人,就说是滑三介绍的就行。”
“还有什么没交待的?”
“没了,就这些”
“你想清楚了,你要撒谎忽悠我们,那就是罪上加罪!”
“放心,到这地步,爷清楚状况,东北人没那么多弯弯肠子,栽了就认!”
“你们先把他押下去,我去和黄局汇报。”
夜12:00
关飞转身出审讯室向局长黄勇汇报审讯结果,黄勇听完指示,兵分三路,一路由关飞带队前去小径湾抓捕接应伍兵潜逃出境的蛇头团伙,一路由副队长张汉武带队去华滑三家进行抓捕, 另一路则去金至尊夜总会等几个滑三经常去的娱乐场所蹲守滑三。
而黄局坐阵警局指挥调度。
凌晨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