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
撒科利?撒科利!”一个声音粗重的男人喊道。
撒科利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尘灰,“叔伯,怎么了?”
说罢,他看了看他的小屋。六边形的泥砖屋舍,房顶铺着茅草,墙上开着一个不规则的窟窿,就当是窗户。
屋子里放着陶罐、啤酒和烟叶,总之,是生活必备的东西。什么?酒和烟叶不是?好,那就不是吧。
每到下雨,屋顶便会滴下水来,奏出一首不太悦耳的曲调——这是一个法尔发自由人的标配。
刚才喊他的人是他的叔伯,吕波。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黑而浓重的眉毛,白色的皮肤,椭圆形的脸,以及近两米的身高——标准的法尔发人长相。
相比之下,撒科利的眉毛便比较细,像个北方人。虽然说,十一岁在法尔发人中已经成年许久了,但看上去还是略有稚气。
“哈迪尔开始征兵了,他说得胜归来的士兵可以延长寿命,我们快去吧!”吕波看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块草纸,激动地说。
“真的吗?我也跟你去凑个热闹!”撒科利收拾收拾身边的东西,跟着吕波一起出发了。
法尔发城不比北边的哈莫斯大。不到一小时,二人便走到了王城前。
“黄金之地”法尔发,它的国花吟圣花是那种完美的金色,在本地人眼中,就像太阳一样为人们带来光明。
大门紧闭着,轻易不会有人进去或者出来,门口有块石碑,材料还很新,显然是这几天新立在门口的。
“殷红的血将洒向南方的土地,黑石将化作锐利的箭矢,指向埃里克森山。野蛮的霍氏人将为哈迪尔的大军而颤抖。”撒科利抬着头看着有三四米高的石碑,一字一顿地念着,“新的将士前往军营,所有自由人参军后有多项权利。法尔发历8年,下旬103日。”
“你看,下面还说了,哈迪尔能驱散寿命的魔咒,让法尔发人的寿命达到六十岁。”吕波低下头,看着下面的小字说。
“是吗?哈迪尔是永寿神的化身,掌管人们的年岁,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我们能活得像洛迪维人一样长。我要去参军!”撒科利对此深信不疑。
“你们不知道吗?哈迪尔高坐在王座之上,他的目光中没有人民,只有金钱和权柄。”一个断了条腿的残疾人怨恨地说道。
“他怎么敢?这是在亵渎哈迪尔。”撒科利对他的叔伯小声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用去管他。”吕波也有些不太高兴,皱着眉回答。
当天晚上,吕波和撒科利便回到他们的小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启程。
“食物和水要带着,以及一些麦芽酒和米酿也不能忘,”吕波自言自语,嘟囔着将食物装进包裹里。
“我们的背包是有限的,”撒科利将这些酒一瓶一瓶地拿出去,“这可不是在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