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双系统
陈言提着食盒早早地就来到了玄清堂，在繁茂的树枝间从容往下，两年都在此间生活，对这里的每根枝叶都熟悉无比，下落的速度虽快，但食盒稳稳当当提在手中。
路过第四层的时候，陈言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上排满了竹签，竹签之间有五六种颜色的细绳缠绕着，陈言依稀看得出红色的细绳缠绕出的形状似是阵法的雏形。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旁专注演算着什么，头上的发髻散开，被抓得跟鸡窝似的，显然计算程度复杂到有些秃然。
似是感受到有目光盯着，转过头发现是陈言，惊喜地道：“师弟快过来，看看师兄推演的十全绝杀阵”。
陈言微微一笑，提着食盒来到明绚面前，看着他厚重的黑眼圈和因为上火有些开裂的嘴唇道：“明绚师兄，尝尝我刚做的肉末蒸蛋。”
明绚一把拿过食盒，打开一看，真是赤火蛋，惊讶地对陈言道：“想不到师弟出去没几天，居然都能修复阵法取蛋了，果然有天赋。”
“多亏师兄留下的残阵，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所以特地来感谢师兄。”陈言原本是拿来给周叔齐和明心补充营养的，遇到明绚后，毫不犹豫更改了想法，毕竟要懂得知恩图报。
明绚一边吃，一边对陈言道：“此阵师弟要谨慎使用，这阵开启之后赤火金睛鸡的产蛋会受影响，偶尔一次没事，次数多了容易被其他师兄发现。”
“啊？聚阴阵和迷雾阵会对赤火金睛鸡有如此大的影响？”陈言惊讶道。
明绚看着陈言，大感震惊，当下丢掉碗筷，顾不得抹嘴，激动地拉着陈言问道道：“你用的不是玄阴连环阵，快说说你是怎么用聚阴阵和迷雾阵就拿到蛋了的？”
陈言老老实实道：“我觉得玄阴阵太过于复杂，于是就只布置了两个小阵，聚阴阵和迷雾阵一晚上就能使得鸡窝里阴冷潮湿，母鸡就不愿意在窝里久待，这两天的喂食量也只有往常的三分之一。
那么今天喂食的时候，鸡群就不会像往常分批出来，它们全部都会涌出来吃食，我在喂食的地方又开了浅槽，这样鸡在吃食的时候就看不到窝里面的情况，我就能从容取蛋。”
明绚闻言拍掌道：“妙啊！多管齐下，这小阵布置和拆卸都简单，又不会像玄阴阵一般威力强大影响产蛋，师弟你是个奇才。”
陈言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师兄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计算能力没有师兄那么强，对阵法的悟性也不够，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来弥补。”
“阵法一途，并不是威力大就强，而是因地制宜，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师弟才思敏捷，触类旁通这才是有学习阵法的潜力啊，你看我这十全绝杀阵，能看出些什么来？”明绚仍在一旁劝道。
陈言细细地沿着每根细绳的脉络，青色的细绳所勾连起来的竹签是似是某种雷型阵法，看复杂程度，当是中阶的五雷阵。
那么其他细绳所代表的阵法就应当是五行中的其他四种阵法，只是这阵法之中除了五行代表的颜色，还有普通的细麻绳牵连与这个阵边的竹签上，组成了新的阵法。
陈言只能依稀辨认得中迷幻阵和幻音阵，由此推断剩下的阵法多半都是此类阵法。
“哈哈，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师弟对阵法的天赋不在我之下啊，这些阵法主要是困敌、弱敌、惊敌、惧敌、疲敌只用，就算你能破掉五行大阵中的任意一阵，马上就会进入另一幻阵之中，可谓环环相扣不可断绝，就是十全绝杀阵。”明绚不由叹道，“只是这阵型要融合在一起太过复杂，计算量太大，也不知何时才能推演完成。”
说完将最后一口蒸蛋倒入口中，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对陈言道：“说真的，你过来和我一起推演阵法吧，你别看着计算看着枯燥，实际只要你静下心来研究那是其乐无穷的事。”
陈言笑道：“我知师兄好意，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未必能如师兄一般沉下心来，若有一天事了，当来和师兄探讨阵法精妙。”
明绚大呼可惜，也不强人所难，接着继续埋头于阵法的演算。
陈言还是收拾好食盒，暂时取消了探望两兄弟的行程，转而来到第五层的西北方向，寻找白衣人所说的羊皮卷。
玄清堂的每一层陈言都不陌生，但是看到这数丈高的书架和整整一面墙的兽皮卷，陈言还是暗暗地叹了口气，这里的兽皮卷足足有千种之多，时间跨越了不知多少年。
各种兽皮发出的气息各有不同，膻味、腥味还有一些恶臭味都夹杂其中，让人闻之欲呕，陈言只得以衣带捂住口鼻，深吸一口气，在茫茫兽皮中寻找自己想要的那一张。
半日的时光一晃而过，书架底层的兽皮卷已经全都被陈言翻找过一遍，始终没有见到自己想要找的那卷羊皮，翻找的过程中陈言发现这些兽皮中所记录的都是巫蛊之术，跟传统的的修道之术大相径庭，是自己以前从没想过得体系。
这些兽皮中的文字和符号大多都是用血液混合其他燃料混合而成，即使很多兽皮破旧不堪，里面记录的内容也都颜色艳丽，隐隐透出凶厉恐怖的气息。
也有的符号陈言只看一眼目光再也挪不开，若不是陈言心中目的性太强，加之及时默念清心诀，不知要沉溺在这些符号中多久，还有一些怪异的功法陈言也没在上面多停留一刻，专心寻找着自己所需的羊皮卷。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陈言觉得太晚，打算第二天寻找的时候，刻着《摄魂夺魄术》羊皮卷终于出现在陈言面前，陈言兴奋地将羊皮卷完全展开，里面居然不是奇怪的符号和文字，用的居然是标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