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生知己

为缓解一时的尴尬，赵业是左手端碗，右手轻轻扇了起来，停顿了一时，见林娴没有异样，他才又讲道:“听你小虎哥小虎哥这般喊着，想必他也没少来吧！”

林娴没有犹豫便又回道:“是啊，听他说，是公子让他来的，不过好几次，他都是登房上瓦，不走正门，这倒很合我的脾气，所以我们也聊得来，他这人人挺好的！”

“登房上瓦？不走正门？看来他还是缺少管束！”

“可我听他说，他并不是你的徒弟！”

赵业明显犹豫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也仅仅才几次见面，什么都说，连这句话都说到了，随即才又说道:“那我一样可以管教他，他没有我大，我把他当弟弟看，他也认我这个老大哥！”

“老大哥，呵呵，这词挺新鲜，不过真能看得出来，不管是他，还是你那些徒弟，每个人都很听你的话，这说明了公子真的很厉害，所以我说这些人来此守规矩，多半也是公子的功劳！”

“真要是守规矩，他就不会登房上瓦了，还有，这些都是你能看到的，看不到的那些，就未必了！”

赵业突然想到的是何卫与刘谌等人，其实都是好苗子，也有比张皋他们优异的条件，但人心难测，他们并没有向着赵业，难免觉得可惜，话音未落，还显得多少有些惆怅了起来。

可林娴并不知道，她便又顺嘴安慰道:“已经很厉害了，家师每年都有新徒弟，那些弟子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三五年，轮替频繁，所以我是见得多了，至少有一半以上都难管的很啊！”

“多则才三五年？”赵业突然又好奇了起来，因为他可不想如此。

林娴却以为赵业好奇的是她们几个长年留在这里的下手，不禁回道:“我们几个自然除外，我已经在这里十二年了，晓峰比我晚了两年多，我说的，是除了我们几个，凡是在这里掏钱读书的，因为三五年，足够他们用了，再者说，考科举的时间很紧，有大半人都是跟着科举的时间走的！”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科举这档事，那这般说起来，林老的门下，肯定有不少人高中了！”

“那是自然，淳化三年的榜眼便是我的师兄，举人数不胜数，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南方人，那些南方人不但长年霸占着状元位置，整体实力也远在我们北方人之上，说起来也是奇怪了，为此，家师也没少跟他们交流，最终得出的结论，可能真的跟北方的战乱有关，但也没有人能肯定！”

林娴话音未落，便听得外面有了动静，她知道这是师父林咏到了，便直接站了起来，见此情形，赵业也未在细秦林娴说的话，也跟着站了起来。

“赵公子，赵公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接着便见林咏进得堂来，还一边客气地说道。

赵业忙拱手回礼:“林老客气，晚辈不请自来，多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