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心便好

众人散去，凡人堂门前的校场上只空留了张小虎一人，正值夕阳西下，面对山前的美景，张小虎却一脸的惆怅，很难看出他这是不到二十的年纪。

不时，洗了两个苹果的赵业从院内走了出来，把其中一个抛给了张小虎，也一脸惆怅地站到了他的身旁，虽然已见面数次，可他始终对此人捉摸不透，一边吃着苹果，不禁又一边讲道：“说起来真是有缘，你总是出现在我最关键的时候，怎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你的轻功远在他们几个之上，只要你留下，也不用拜我为师，协助我们一起壮大便好！”

“一起壮大？”张小虎一愣，继而又问道：“难道你还想收更多的徒弟？”

“当然，不是自夸，以我的能耐，现在这些人远远不是我想要的！”

“那到了多少人，你才满足呢？”

“少说也要几百个吧！”

说到这里，张小虎不由得还看了赵业一眼，并不觉得他夸大其词，而是又认真地说道：“你这人，真是挺特别的，给我第一感觉，你像是朝廷的人，可眼见你被一个刺史给逼到了这里，又觉得不是，于是我又觉得你是哪个门派中人，可你又口口声声说着没有师父，觉得你不像是撒谎，才不敢断定你是也不是，为了银钱，你还去那种地方打擂，做每一件事，都这般亲历亲为，真的，你到底是谁，突然来到了这里！”

面对张小虎的质疑，赵业也心生了顾虑，犹豫了一下，才又正色回道：“做人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只要内心坦荡，又何苦在意他人！”

“那是你并不知道，我曾经经历了什么，曾经的我，也有个师父，可我那师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真话，他把我养大成人，待我如子，却最后告诉我，这都是为了弥补他杀害我父母的愧疚，在他眼里，慢慢长大的我，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威胁，于是有一天，就再也不见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张小虎竟又暗自神伤了起来。

这让赵业突然想起来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当知道他是个无父无母，甚至没有师父的人，除了同情，赵业更想拉拢他，便顿了一顿，也以同样的神情讲道：“人总要向前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无拘无束的人，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所以难得遇到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就特别想去帮他，但我又始终放不下过往，我真想问一问，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不会每天都过的暗无天日！”

也不知此时此刻该如何安慰他，赵业欲言又止，便沉默了，最后一口苹果一直拿在手里，连吃也暂时停在了那里。

“我可以留下来，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张小虎跟着又讲道。

赵业这才又回道：“你不想留下来，我也可以帮你！”

张小虎便又徐徐说道：“我师父名叫皇甫德，我想让你帮我找到他，因为我现在天天做梦，一直想搞清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有一件事，我有一个姐姐，我只记得她小名儿叫知了，比我年长了三岁，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走散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还活着，我也想找到她，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她！”

“那好，只要我力所能及，我定会找到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