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藏不露

“什么，你要开办武堂？你疯了吧！”

赵府内堂的饭桌上，只有正在吃着晚饭的赵家父子两个人，而听到了赵业的一番话，赵礼差点儿没有直接摔筷子，刚好在这时，赵业的母亲黄氏也端着一罐子汤走了进来，险些也把手上的家伙事儿给扔到地上。

“什么情况，怎么好大呼小叫的？”黄氏也不由得问道。

赵礼不禁回道：“你问问他要作何，整天游手好闲的，还要开什么武堂，这是徒手掰石头，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啊！”

赵业先是看了一眼母亲黄氏，突然又看着赵礼斩钉截铁道：“也就是说，我要徒手掰断了一块石头，你就同意了，要是这样的话，院子里的石头你随意挑，我现在就掰给你们看！”

“你别在这儿蹬鼻子上脸，有那闲工夫，自己掰去！”哪知赵礼才不给他展示的机会。

不但不理睬，还给自己盛起了汤，喝起汤来。

赵业见得，并不甘心，又看着母亲黄氏认真地讲道：“我都说了，这一段我一直在习武，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比不上什么所谓一等一的高手，但有朝一日，我也不会比任何人差，尤其是那曹家，他们不也是一步一步才做起来的吗！”

黄氏一看就是慈母心常，她亲自给赵业盛汤，同时也淡然讲道：“是啊，自打上次大病醒来后的两个多月，业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比以前可是勤奋多了，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只是我们哪来的银钱去请武师呢，再说了，与他曹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不是抢人家饭碗吗！”

“抢饭碗？”赵礼不禁觉得可笑，随即跟道：“谁抢谁还不一定呢！”

赵业则立刻答疑道：“我打听了，我可以先去三十里荡，在那里地处偏远，地广人稀，先呆个一年两年的，等我们壮大了起来再说！”

“饿不死你！”赵礼又立刻泼冷水道。

“不是要卖后院吗，等卖了后院，我只要二十两银子！”赵业又道。

“二十两？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算算吧，当兵的月薪才四百文，一年下来也才不到五两，你这张口就要二十两，是谁给的你勇气，再者，现在兵荒马乱的世道，谁又能出这么高的价钱，你要是有能耐，你自己卖去！”

“让我卖，也成啊！”赵业忙又接道。

黄氏则只是担忧道：“这三十里荡，离家也太远了！”

赵业却又语重心长道：“实话跟你们说，就在前日，我又去了一趟曹府，倘若你们不答应我的话，我可就真的跟着他们跑镖去了，那倒是不用什么银钱，管吃管住，可这真是你们想要看到的？我想，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比起开办武堂，我宁愿你跟着他们跑镖去！”哪知赵礼立刻跟道。

赵业听后，依然面不改色，喝了一口汤，突然又变得沉默了，仿佛达到了他自己的目的。

却不想，黄氏在这时又道：“那跑镖多危险啊，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万一被伤到了，还不如在家好好呆着，要我看呀，还是另谋出路的好！”

“妇人之仁，再另谋出路一段时间，就真的成饭桶了！”赵礼又讥讽道。

赵业无奈一笑，也不反驳，也不争辩，一直等这一顿饭吃完，他都没有再吭声，直到第二天的早起，他又一如往日，去往了隔离营，不为别的，还是为了见赵宁，他唯一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