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早知是她

她还记得，他走得那一日，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他青春不复的容颜，他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可是，她爱他，更甚从前！“秀儿，你要抛下我吗？”她问他，无比温柔，没有丝毫责备！

刘秀亦是盯着她，嘴角微扬，他看着她，“此生得你，秀之幸！”“秀儿，再说些什么吧，好不好？不要这么快离开，好不好，秀儿！”好一会儿，刘秀终于艰难开口:“秀儿……”再无下文。她怔住，他说，秀儿，他在唤她？他知道她是阴姬秀华？还是不过是有话没说完。

“秀儿，你起来，秀儿，秀儿……”一代贤后阴丽华悲痛欲绝！

而今日，她终于离开这个世界，她再一次看见他，似是初见的样子！她急速奔向他，仿若慢了一秒他便会消失不见！

“秀儿，我好想你！”阴丽华哽咽开口。

刘秀静静地看着她，半响，“秀儿！”他亦唤。

“你知道我……”阴丽华，不，应该是阴秀华愣愣地问。

“怎么会不知道！”刘秀深深地看着她，“丽华她性子胆怯，哪有你这般决绝。阴识不愿她嫁，当时我便想，我可能娶不到她了！可是，最后阴识竟然答应了！明明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愿！”

他一顿，“除了你，谁还会唤我“秀儿”，只有你！秀儿，我早就知道了，在我们成亲那夜，第一眼我便知道你不是她。可是，你爱我，我看得分明！对你姐姐，也不过是有好感罢了！所以，秀儿，你这样待秀，秀如何不爱！请你相信，秀的妻是你，是阴姬秀华！”

原来，他在意的是她，原来，还有人将她阴秀华放在心间！那么，她可不可以任性地改掉那一句话。

“那么，你应该说，“做官当得执金吾，娶妻当得阴秀华”，是吧？”她有些骄傲地说。

刘秀温柔看着她，“是，娶妻当得阴秀华。”

“醒醒，刘小姐！”黎清说道，“你该醒来了！刘小姐！刘小姐……”黎清的声音带着穿透力，梦中的刘小姐似乎能够听到，随着黎清的一声声呼唤，刘小姐终是悠悠转醒。“你是谁？”还未等黎清回答，那刘家小姐又像是被什么魇住了般，“我是谁？阴姬？阴丽华还是阴秀华？”见她如此，黎清明了，这梦境带给她的影响实在太大，所以竟连现实和梦境都不再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