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4章 后遗症
“别想着拍马屁。”
慕羡初嫌弃。
却在疑惑,他和宁岁两个的相处都可以很自然,为什么和自己的孩子们相处那么的尴尬呢?甚至陆舟和自己都已经不是列表好友的关系了,有点最远陌生人的那个感觉。
“师父,这不是拍马屁,这是对你的尊重。还有昂,既然手术都已经做完了,段知栀为什么不过来看她母亲?难不成您没有具体和她沟通吗?”宁岁问。
余楠手术做完,可不见段知栀。
“我没有告诉她,等情况稳定下来,现在让她过来有什么用呢?而且陆临那臭小子说不定还会问东问西,就先这样吧。”
慕羡初说道。
宁岁开口:“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最近过的不是很开心。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陆舟已经找到了,而且他也回京城了。慕觅最近也非常的听话,没有闯祸。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她从小就跟着慕羡初,对于对方细微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尤其是慕羡初最近的状态,摆明了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觉得上了年纪,没什么大事儿。”
慕羡初摆了摆手。
三天后,段知栀和陆临两个人到了医学研究院,是慕羡初让两个人过来的,段知栀很忧心,之前慕羡初不让她过来,说是需要等等,她等的心里难受,今天听到慕羡初让两个人过来的消息,她推了所有的通告过来的。
“紧张吗?要不要来杯咖啡?”
慕羡初问。
陆临无奈:“小姑父,说重点吧。这个时候就不要整其他虚头巴脑的事情了,说重点比较好。”你没看到我老婆都急得不成样子了嘛?
真是。
“余楠女士今天早上醒过来了,我让宁岁给她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刚出来,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就让你们过来了。”慕羡初拿出来了资料,说道。
“结果怎么样?”段知栀着急的问。
“具体结果没什么问题,你母亲也没有什么所谓老年痴呆症状,不过很可惜,她失忆了,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太过于悲伤,忘了一些事情,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缘故,具体的症状我们还在检查。”慕羡初说这话的时候,从容淡定。是从一个医生专业的角度说的,而不是面前这两个人的亲人。
“也就是说,我妈妈醒过来了,但是她忘了我这个女儿,是吗?”段知栀听懂了慕羡初的意思,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毕竟妈妈醒过来就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其他的事情和清醒过来这件事比起来。不值一提。
“对。”
慕羡初点头。
“那我能够去看看她吗?”段知栀问。
慕羡初点了点头。
“我去看看她。”
段知栀立马站了起来。
她甚至都忘了陆临还在自己的身边,早就没有了刚来的从容镇定,出去的时候也是着急忙慌的,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自己的妈妈。
“小姑父,怎么会失忆呢?是不是和曾经的段知栀一样,潜意识里想要忘记关于曾经那些悲伤的事情,所以抛却了那些记忆??”陆临问。
现在,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慕羡初摇头:“余楠的情况我也不太懂是怎么回事,想来,如果余楠见到自己的女儿,说不定就有了其他的想法了吧?而且段知栀也是丢失过记忆的人,她看到这样的妈妈,或者能够更加有共鸣吧。”
“那我…”
“你什么都不要做,这个时候陪伴就可以。”慕羡初看像陆临,问道:“除了这件事之外,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一定务必要老实回答我。”
“您说。”陆临道。
“陆舟是不是背着我和他妈偷偷谈恋爱了?”慕羡初问,问这话的时候,怎么有点心虚的感觉呢?
“小姑父,您这么精明的人,关于这事儿不应该问我吧?难道自己看不出来吗?再说了陆舟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给您透露吧。”陆临语气淡然,摆明了不想分享八卦。
慕羡初撑着额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亲的能怎么样呢?再说了,我们父子一向都是塑料情意,他不告诉我自己的情感问题,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去问啊。”
“所以,您来找我八卦,是吗?”
他问。
慕羡初:“主要是觉得你可能会知道,当然,你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我就是好奇,但是让我自己调查就没意思了,他现在也是个大人了,估计不太喜欢被调查。”
“他喜欢童颂。”
“咳咳咳咳。”慕羡初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差点吐了出来,刚才一瞬间,他听到了什么话????
“昂,你没有想错,就是那个童颂,毕竟这个名字同名同姓起来还挺不容易的,而且我们国家姓童的也没有很多。”陆临爽快的说道:“小姑父,我可是告诉你八卦了,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还好。”慕羡初调整了一下心态。
什么时候……
他儿子变得这么优秀了??
“您不发表一下想法?”
慕羡初淡淡:“他既然喜欢上了人家,那就努力去追求,虽然宋家的这个姑娘挺出色的,但是仔细想想,我儿子也不差。能追上。”
陆临:“……”
不得不说,慕羡初对陆舟真是自信啊。
不过,他也算是了解陆舟。
病房门口?
段知栀在门口犹豫,却不知道怎么敲门进去。
“进去吧。”宁岁开口。
段知栀说道:“可能是近乡情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我妈妈打招呼,而且我妈妈现在也忘了我了。”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可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这是一种很病态的情绪。
宁岁表示很能理解这样的情绪。
“之之姐。先进去看看,然后再考虑其他的。”
段知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病房里,就余楠一个人。
她坐在沙发上,正在浇花。动作优雅从容,看到这样的余楠,段知栀眼角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很小的时候,她就看到过这幅场景,妈妈把家里的花草树木都处理的非常细致,根本不需要园艺工人。
“你是?”余楠听到有人进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