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冲突

周姨娘等人早起身站到了旁边，桌前只剩下齐氏、姚谨鄯和趴着呜呜哭的闵姨娘。

“你们当我死了不成？”齐氏缓缓环视一圈，冷笑道：“真是长进了，一个个的喊打喊杀，还直接动起手来，这就是你们的规矩？”

齐氏抬抬手，让人进来制住几人，“都给我关禁闭，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出来！”

姚奉恩此时才回过神来，歉疚地看着姚至柔，姚至柔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这一出头，必定让齐氏对她更生厌烦，闵姨娘心怀怨恨，可是那又怎样？

前世她隐忍骄傲，强装大度，结果如何？

哥哥被人算计，前程名声尽失；她被当做联姻的棋子，在攀附高门和笼络寒门学子之间摇摆不定，最终算计到了谢子阑头上。

重来一世，哪怕艰难险阻，她也不会再一味隐忍！

姚至柔被押回自己房间，由齐氏派来的人看守，连采珠采玉和刘妈妈都不得接近。

松鹤院正屋，姚谨鄯垂首站在下方，听着齐氏的训斥。

“哼！你这两个儿女，往日倒是没看出如此不驯。尤其是那大丫头，平日里看着最是规矩贤淑，我虽不喜，却也放心，没想到骨子里终究是有些野性，跟着你那大儿子胡闹，还惹得二丫头跟着撒泼，成何体统！”

“母亲教训得是，她娘常年病着不济事，该如何教育，到底还是要靠您的。”

姚谨鄯诺诺应承，习惯性地向齐氏寻求解决办法。

齐氏一番沉默后，幽幽开了口：“看来，只有将她尽快嫁出去了……”

闵姨娘哭着回了落星院，当晚姚谨鄯好一番哄劝，又是好一番温存，闵姨娘才肯破涕为笑。

第二日，姚谨鄯容光满面出了门，闵姨娘才慢腾腾起床。

见时日不早，她遣人去向齐氏告了假，坐在梳妆台前等着刘婆子。

心腹抱霜尚有几分迟疑，“姨娘，大小姐如今看着与以前大不相同，如此……万一败露？”

“霜儿，你叫我什么？”

“姨，姨娘……”抱霜惴惴答道。

“你不用紧张，为防止你们万一叫错留人把柄，这么多年，无论私下外头，我都让你们规规矩矩叫着这个称呼，都听惯了……”

闵姨娘抚着青丝，看着镜中的自己凄婉一笑，随即猛地将手中木梳狠狠砸了出去。

“到如今，我才是真的不愿再听这个称呼！”

闵姨娘满面狰狞：“我才是相公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若不是祖父非要让我嫁给远嫁北疆，我何至于此！让那蛮夷小贱人捷足先登，我只能做妾，连小贱人生的子女也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凭什么！”

报霜身形微缩，呐呐不敢言语。

“抱霜……”闵姨娘疯狂过后，是久久的平静。

她似乎仔细想了一遍每一个环节，才又道：“将东西给刘妈妈吧，该怎么做，你好好吩咐给她。”

“那乌桐的贱人可恶，生个小丫头片子也这般可恶，那就将她好好嫁出去，嫁个好人家，再也不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