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雁过拔毛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人要是有所闪失，后悔都来不及。”

念及至此的周靖，随口反问道：“不知利息几何？”

梁守业脸上乐开了花，露出了一副标准的奸商嘴脸：“不多，不多，本阁一直秉承为主顾着想的原则，只收取千十的利息。”

买这颗灵石，周靖现在还有两千多两的缺额，千十的利息，一个月就是二十多两的利息。

利息二十多两，听着着实不多，不过要是换算成银两的话，月息就是二十多万两银子，这就着实有点吓人了。

周靖摩挲着怀中的飞天玉鹤，一时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地步中。

飞天玉鹤对周靖来说，是不可或缺之物，周靖对梁守业开出的这个价码，实在是无力拒绝。

“罢了，这回就豁出去了。”

周靖一咬牙，决定就拼上这一回了。

赤霄道人整天神出鬼没，等他下次出现之时，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如今曹安康敌友不明，确实要增加手中的底牌。

“若我没有算错的话，公子手中当有赤金两千七百八十两，需要借贷两千二百二十两，方才能购买这颗灵石。”

多年商海的历练，梁守业怎么能看不出周靖颇有些意动，嘿嘿一笑，适时地对周靖报出了价格。

按照梁守业所报出的价格，买这颗灵石需要花费五千五百两赤金，经梁守业这一转手，单这颗灵石就赚了五百赤金。周靖心里虽然暗骂奸商，不过确也能理解，在商言商，雁过拔毛之举，实属正常不过。

周靖此时心如明镜似的，却别无选择，只能捏着鼻子在梁守业递过来的借据上面，签字画押。

“这颗灵石就归你了。”

梁守业吹了吹借据上面未干的墨痕，转手交给了账房先生保管，然后取过灵石，递给周靖。

周靖面露苦笑道：“这飞天玉鹤怎么换这灵石，还要劳驾梁阁主。”

“此事却是不难，不过这费用嘛……”

看到周靖双眼一瞪，面露不茬，梁守业顿时将话锋一转，改口道：“鉴于周将军是我珍宝阁的老主顾，这费用自然不能收取。”

梁守业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意，接过飞天玉鹤，一转鹤首，顿时从鹤尾露出一个空洞，看其大小，应当恰好能放入一枚灵石。

这飞天玉鹤设计的如此巧妙，当真不愧法器之名。

梁守业却没急着将灵石放入，而是将飞天玉鹤倒置，顿时簌簌的落下一堆粉尘，如同细沙一般。

通过梁守业解释，周靖方才知道，这粉尘乃是先前的那块灵石耗尽之后，留下的。

倒出了粉尘之后，梁守业方才将新的灵石放入，然后逆转鹤首，鹤尾的空洞顿时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之后，梁守业方才依依不舍的将飞天玉鹤抵还给周靖。

周靖心念一动，飞天玉鹤瞬时漂浮在面前的虚空之上，鹤翼微张，宛如活过来一般。

“成了。”

周靖知道这几千两赤金没有白花，飞天玉鹤又能重新使用了。

辞别梁守业之后，周靖施施然走出了珍宝阁的大门。

此时已近午夜时分，天色晦暗，勉强能辨认出脚下的路。

周靖谢绝了梁守业要派马车送自己回去的好意，此时夜晚风寒，他正好借此清醒一下头脑，来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将要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