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山一中的招揽

“切！”魏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道：“一中也许满是祖国花朵争奇斗艳，但要是说打架，我们四中一个挑他们三个照样打的他们跪地求饶！”

“在别人地头上你就少扯蛋了，没人当你哑巴！”乔冬圣和周琦两人一左一右架住魏辉，又同时用手捂住魏辉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

柏晋和孔奕庆架着苏宸离开球场，两个一中的女生，包括孙长锡唤作紫钰的女孩一同离开，去学校的医务室先去处理一下伤情。

他们一行五人刚离开球场。一名高大健硕，穿着一身李宁运动外套的短发中年人快步走入球场。径直找到了孙长锡。

“告诉我怎么回事？小苏怎么扭伤的？”

“教练，情况是这样的……”

中年人是一中校队的教练马飞。曾经是黄海省队的一名主力后卫。退役后回到家乡云山，在一中先是当一名体育老师，后来随着校际篮球联赛的展开，有过专业体育队经历的马飞就顺理成章成为一中校队的教练。

一中校队成绩能在云山市横行多年没遇到敌手，离不开马飞在其中倾注的心血。

“你是说苏宸是在防守一个四中的球员时，自己扭伤了脚踝？”马飞还有些难以置信。苏宸水平如何，马飞是再清楚不过了。因为苏宸就是马飞亲自从市体校少年班挖过来的。才16岁就已经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出色的球感和学习能力。马飞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个非常好的苗子。

苏宸进入一中高中后，表现也确实没有让马飞失望。不仅进一步加强了一中校队在云山的优势地位，还在去年的黄海省高中联赛中帮助云山一中获得前所未有的突破——晋级16强！可惜在冲击前八名时被上一届黄海省亚军，龙江七中所击败。

今天马飞是知道一中要跟四中的一些学生打一场比赛。他了解到来的人里，除了魏辉是四中校队的成员外，其他的几个学生还都是初三学生，都不是正式的校队球员。因而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待在办公室没有去球场观战。意外就这么突然而至，自己很可能会因此损失一名关键球员。

“四中竟然也有技术这么好的球员？”马飞听完孙长锡的讲述，首先是不相信。

苏宸的基本功在一中里也算是非常突出的。依照孙长锡所说，那个叫张韬的初三学生，控球娴熟程度恐怕整个一中都没有可以相比的人。而且他的速度、力量、反应、弹跳力甚至投篮的手感都要远远超过寻常高中生的水平。

马飞一开始并不认为普通中学生里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可看到场上带着一群穿着四中校队队服，占着一块半场练球的张韬，看到他的投篮和运球。马飞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张韬此时还是很随意的在玩，可从运球、投篮、上篮的一些细节之处显露出他的球性奇佳。

“教练”孙长锡见马飞注视张韬半晌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道：“要不要我们去跟他们打一场比赛，摸摸那个张韬的实力？”

马飞扭过头瞅了眼自己球队的队长，皱眉想了想后，对孙长锡点了点头。

“拿出你们的全部实力，不要留手。你们这次遇到难对付的角色了！”

得到教练的许可。孙长锡转身就跑回球场，叫回队友聚在一起碰个头，简单布置一下战术，准备跟张韬一行人开始真刀真枪的比赛。

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液晶记分牌上，60:65的比分猩红醒目。主队在前客队在后。

球场上一中的五名主力队员全都气喘吁吁，双目无神的看着记分牌上的比分，心里异常的憋屈。

四中这边，张韬四仰八叉的躺在球场地板上。嘴巴大张着帮助呼吸，随着呼吸胸部剧烈的起伏。显示出他的极度疲惫。

张韬的几个四中队友也没好到哪去，都或坐或躺在地板上。但每个人脸上除了极度的疲惫外，就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他们赢了！在一中的地盘上，以一个初三学生为主的阵容打赢了一中主力悉数上场的比赛。

虽然四中这边，张韬的队友们总共只获得了20分。但要是没有他们拼命的防守、争抢篮板、以及挡拆跑动，张韬即便是拿到45分，15个篮板，10次助攻和11次抢断还有7个盖帽的超级数据，也不见得能给赢得比赛。

观众席的看客们还沉浸在这场高强度的“练习赛”中种种精彩的瞬间。

张韬三分球10投中8；5次防守抢断后一骑绝尘上演精彩扣篮；多次惊艳到令人叫绝的运球突破，杀入篮下上篮得分；甚至有一次突破两名防守队员，杀入禁区，面对柏晋的协防封盖，硬是利用更高的弹跳和高速冲起来的力量，在跟柏晋的双臂有个碰撞接触后，仍在柏晋头上来了一记技惊四座的扣篮。

与一中队员难以置信的惊愕不同。马飞此刻心情是兴奋的。就好像发现了一座储量惊人的钻石矿一般，大脑几乎陷入一种缺氧般的眩晕陶醉的兴奋感觉。

在比赛进行还不到一半时，已经看出张韬强横实力的马飞，就已经让人去找周末在学校值班的副校长韦世中，告诉他发现了一个天才。

跟马飞一起坐在教练席上看完下半场比赛的副校长韦世中已近退休，毕竟是见过太多世面的人物。虽然没有马飞那么激动，但也看出张韬展现的技术，早已超越一中同龄人太多。

“小马。等那个小伙子缓过气后，带到我办公室来。”留下这句话，韦世中又凝视了张韬几秒钟后，转身快步离开球场。

四仰八叉躺在球场上的张韬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整场比赛他都在全力以赴的进攻，同时也用尽全力协助队友防守。比赛最后的五分钟，他其实已经几乎虚脱了。只是咬着牙在坚持。

不是什么对篮球的热爱，对荣誉的执着。是他为了实现更大的目标，必须坚持。坚持下去就能彻底的改变人生。不想再像前世浑浑噩噩的泯与众人，那就现在不要命的坚持下去。

结果他成功了。虽然为此汗水几乎流尽，力量消耗一空，呼吸几乎都困难。可毕竟是成功了。

跟他一样疲惫不堪的队友们，比他的惨状也好不到哪去。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异常亢奋的。浑身因兴奋而抖动，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比赛结束前，没人会相信他们这群看起来不入流的家伙能打赢一中全主力的队伍。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傻笑着看着记分牌上的比分，宛如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