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屠杀
“你们是四中的同学吧！”张韬众人刚来到校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阿迪达斯运动套头衫，相貌“果毅”，目光精烁的青年人，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阳凯，一中高中学生会的体育社社长。这次热身赛就是由我安排的。”
“你好，我是张韬，我听表姐说起过你。”张韬听到他自报家门，就知道这是自己表姐找的关系。也就大方上前跟姜阳凯握手。
听到张韬自我介绍，姜阳凯就知道这是正主了。又听张韬说他表姐提起过自己，心里乐坏了。如果跟这个张韬打好关系，肯定能有机会在秦荔面前多露露脸。因而对张韬也就发自内心的更热情几分。
“小韬，你表姐可是我们一中的全民偶像啊！她说你想来跟我们校队切磋，而且她本人也会亲临现场。所以篮球队那些牲口卯足劲要发挥呢，你们要小心点哦。”
“求之不得！”张韬微笑说道。自己表姐如果真的有这么大吸引力，一群荷尔蒙爆发的青少年为了表现估计头十分钟就能把体力消耗大半。战术上讲，这就已经凭空给自己增加了三成胜率。
姜阳凯倒没有把张韬的自信当真。他并不认为张韬有多高的水平可以跟校队一较高下。只不过秦荔答应给他辅导几门课程，能有机会让校花学霸给辅导功课，这说出去估计能让整个高中部牲口们眼红死。喜不自胜之下，费了不少口舌说动校队陪张韬他们玩一把。姜阳凯也是下了不小本钱。不仅自掏腰包在一中小餐厅请校队全体聚餐，还向学校体育部为篮球队要了一些新的服装和器材。
姜阳凯引着四中众人沿着一中已经有些斑驳，印刻着历史印记的平整青石路面，走向可容纳三千人高大而壮观的室内综合体育馆。
与其他几个四中小伙伴仿佛进了大观园左顾右盼不同，张韬前世曾经在一中的这个体育馆打过比赛，此行对他更像是故地重游。
登上几十级台阶来到体育馆入口处。姜阳凯跟门口的管理员说了几句话，又塞了一包烟，两人说说笑笑好像非常熟络的朋友般开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们进去吧！”跟管理员挥手算是作别，招呼张韬等人跟着他进入体育馆。
进入体育馆，沿着长长的走廊通道走到一间更衣室门外。姜阳凯指了指更衣室门，说道：
“你们先去换衣服，然后我带你们去球场。”
为了这次比赛，魏辉特地为每人带了一套四中校队的队服。印着号码的天蓝色透气布料制成的篮球服，虽然不是按照各人尺码定做，也凑乎能穿。
张韬选择了号码是3号的球衣。如果有23号他肯定选23号，可惜四中的球衣里边最大号码也才是20号。曾经的热火当家韦德用过的号码3号就成为他的首选。
换完球衣的四中众人，排成一列跟着姜阳凯走向体育馆深处。
直到进入一个夹在两排三层座位之间的通道后，才真正进入了一中的篮球比赛场地。
球馆的上部墙体开有窗户。朝阳透过窗户折射进来的阳光照亮球场每个角落。
球场光洁的木质地板，崭新锃亮的篮球架和透亮的有机玻璃篮板，前后半场的篮球架上还有液晶计时板，球场中线旁边的裁判台上还有液晶计分板。配置上比四中晚建起来五年的新球馆还要先进完善。
更令人意外的，周围观众席上观看一中校队比赛的不少于两百多人的一中师生。没想到一场非正式的对抗赛也能吸引这么多人前来观战。
张韬以外的其他四中众人非常惊讶。一中除了学术成绩出色外，体育运动氛围也是相当浓郁。只不过一场友谊赛都算不上的比赛，因为有一中校队参与，就有这么多观众前来观战。
张韬高举右手紧握成拳，高声道：“伙计们！做好当邪恶反派的准备了么？我们要坏人家好事了!”
“哈哈！坏人家好事我喜欢！”
“跟着韬哥好乘凉！”
“跟一中交手，梦寐以求！”
……
四中的一群人怪叫着跟随张韬跑步进入即将展开战斗的球场。
云山一中校队主力与替补一共20名队员悉数在场。正式比赛只有五名主力和七名替补。但这是一场非正式训练赛性质比赛，甚至云山一中校队的教练都没有到场。这场比赛就由校队队长孙长锡暂代教练职责。
十几年来在云山没有遇到过敌手的一中，本来打算让很少能有比赛机会的替补球员上场比赛。但体育社社长亲自说项，才答应让五大主力首发上场。
虽然孙长锡答应了姜阳凯让主力首发上场，但也说明要是比分差距太大的话，他就全部换上替补球员。姜阳凯对此自然也是没有异议。
一中主力与主要替补在球场的一端很随意的上篮、投篮，另外一些替补球员，在球场另一端半场同样在轻松随意的上篮、投篮。所有主力与替补都有说有笑，无论是神态动作还是说话的语气，无不流露出对即将开始的比赛信心十足。
四中的众人在姜阳凯引领下鱼贯而入进入球场。一中的球员都看到了穿着四中校队球衣的一行人。不过没人过来打招呼，自顾自的继续玩自己的。
姜阳凯对张韬说声稍等，径直走向一中主力球员所在的半场，找他们的队长孙长锡。至少要给四中一行人一个半场热热身吧。长期称霸云山市高中界，一中的球员傲气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他姜阳凯是体育社长出面，不说点好话也是不会轻易给面子的。
姜阳凯前脚刚进球场，张韬对身后众人压压手，让他们稍等，就跟着姜阳凯后边走向一中主力所在半场。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也就两米远。姜阳凯走入三分线内，找到刚投完球的孙长锡，拉住他往就近的边线外走，边走边轻声交谈。
孙长锡在三分线内一步距离投出的中距离投篮，带起一阵网花准确空心命中。等在篮下的苏宸拿到球，随意运几下走向半场顶弧三分线外准备投个三分球。
当苏宸在三分线外站定，抬起头时却意外的看到一名穿着四中校队3号球衣的球员就站在自己对面，面带挑衅的看着自己。
“我靠！韬哥要杀人祭旗了！”魏辉最先发现张韬的意图，兴奋的拽着左右两边的同伴一个劲的摇晃。“一会肯定有好戏看了！”
“我真替疯子的对手悲哀！”乔冬圣任凭魏辉拽着，口是心非，一脸悲痛状说道：“希望别被打出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