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层搁置与偶遇
张韬还在为两个女孩的事情苦恼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另一群人注意到了。
钟木易领着一个穿着一身笔挺中山装，头发略微谢顶，有几分领导派头的人走近张韬。钟教练指地中海头给张韬介绍道：“这位是校体育部邵主任，也是这次四中参加云山校际比赛队伍的领队。把你自己的情况跟邵主任说一下。”
这个邵主任其貌不扬，身高大约一米八。一张很普通的大众脸，唯一有特点的就是耳廓相当的大。手被烟熏的很黄，还有很厚的茧子。
张韬自然无比的迎着邵主任伸出右手，弄得邵主任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略显矜持的伸手跟张韬握了握。虽然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已经对这个自作主张反客为主的年轻人给予很差的评价。
张韬却似乎毫不知情一般很是认真摸样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当然除了家庭情况，上学情况基本属实外。自己的球龄给说成是打幼儿园就开始练球了。而不是实际上初一暑假才接触篮球。
“哦？小伙子球打得不错，有没有兴趣在我们四中校队去打市里的比赛？不仅有奖金，还有机会获得二级运动员的机会。”邵主任三角眼微张，浑浊的目光注视张韬时，隐隐有一种贪婪的意味。
“比赛奖金是多少呢？”张韬直奔主题。是否参加四中的球队和二级运动员的称号，对于张韬都没什么意义。只有奖金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钟木易站前一步，替邵主任回答道：“如果我们能得到市冠军，全队的奖金能超过5000元。你的表现如果是最好的，我们会给你个人1000元的奖金。怎么样？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据我所知，市级冠军的奖金可不止5000元吧。”张韬似笑非笑的看着钟木易身旁的邵主任。“中洲国际赞助的全国高中联赛，市级冠军奖金5万元，最有价值球员1万，得分王1万，扣篮王1万，助攻王5000，篮板王3000，抢断王3000，盖帽王3000。我说的没错吧。省级冠军的奖金要不要我告诉你们？”
“咳咳”邵主任假意咳嗽两声，抬手止住想要辩驳的钟木易。“年轻人，你说的这些我不否认。钟教练可能没解释清楚。虽然获得冠军的奖金不少，可是我们是一个集体嘛，主要的荣誉是属于学校的，学校为你们付出这么多，都是要花大钱的。大部分奖金用来填补学校的亏空也是非常合理的。而且拿出5000元作为全队优秀队员的奖励，已经是学校很大的诚意了。”
“是么？那么以邵主任来看，没有我的话，你们获得那笔奖金的希望是多少？就凭我打败的那支烂队？”张韬冲着钟教练努努嘴，表情很是不屑。
“你！”钟木易眼瞅就要发火。自己的队伍确实技不如人，被一群初中生，尤其是这个张韬给羞辱了。可被一个小年轻当面说出来，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
邵主任抬手打断钟木易即将爆发的怒火。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你想要多少？”
既然邵主任决定摊开，张韬也就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每场比赛球队获胜后，如果我的得分达到全队的三分之一，最终全队奖金我要五分之一。个人单项奖金全部归我。我这个标准包括市级，省级还有更高的全国比赛。”
“嘶……”
邵主任和钟木易同时吸口冷气。这个张韬胃口这么大不怕硌坏自己的牙么？
是，你刚才打高中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人拦得住你。但市级比赛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至于省级和全国比赛，你说赢就能赢？
看出邵主任眼中流露出对自己的不屑。张韬也不想多废话。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回家吃饭了。反正还有一个月就中考。我相信自己的成绩上一中或者二中都是没问题的。也许找个时间去他们学校打几场比赛，还能获得他们的重视也说不定。那就这样了，再见吧邵主任，钟教练。”
望着张韬渐渐远去的背影。邵主任下意识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钟木易赶紧拿出打火机，手挡着风凑上去给邵主任点上。
“邵哥，这小子太嚣张了！不要也罢！这次比赛我们校队肯定……”
“肯定什么？！肯定还像以前一样垫底？！”邵主任双目赤红，狠狠吸口烟，抬手把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使劲砸在地上，抬起昂贵的真皮皮鞋使劲碾碾。
“我去找教导主任和校长说这个事情！那小子虽然嚣张，可有真本事。他带着一群初中生就把你的校队给打趴下，还用多说什么？你去想办法给我稳住他。他的要求你不要拒绝，但也不要答应。我跟上边谈谈之后会再找他谈条件。记住！一定要给我稳住他！他要真去了一中或者四中以外的任何一个学校，我拿你是问！”
钟木易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嘴巴开合，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幽怨的眼神目送邵主任快步离开。
校园里，张韬走出学校大门的路上，周围始终围着一群学生。新颖的技术动作，精准的命中率，变态的弹跳和反应。跟高中校队交手，就像一名职业球员欺负一个普通中学生。而拥有这一切的人就在他们身边。让这群处于活力勃发年纪的少年们如何不兴奋？
喜好篮球的同学缠着张韬，向他取经。希望能学得华丽的一招半式。
对于同学的热情，张韬只答应下次体育课有时间一起打球指导一下，就此敷衍过去。
直面学校大门的行政楼四楼一间办公室里。一名满头华发，身材高瘦，精神矍铄的老人，透过办公室窗户注视着广场上那群往校门外走去的学生。
在这位老人背后，体育部的邵主任低眉顺眼，有些局促的站在办公室的红木办公桌前。
在他身边还有一名穿着一身笔挺中山装，带着黑框眼镜，表情严肃，视线始终追随眼前老人的中年男子。
在张韬消失在校门外后，老人收回目光转身瞥了眼邵主任。伸手拿起办公桌上一个有些年头，有些掉漆的搪瓷水杯，喝了口水，开口问道：
“你这么肯定有了这个叫张韬的学生，我们校队就能获得全市比赛第一名甚至全省比赛排名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