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费心，离开

“老师，这招叫做飞仙！”

寒螭上人看着自家弟子，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意。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当年的那句诗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家伙上面彻底显露出来。”

看着自己的招式招式再一次被自家的弟子所击破，寒螭上人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用一种感慨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只手上面被自己的弟子所留下的伤痕，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色。但是，在那一丝遗憾之中，这个在此刻已经被自己的弟子连破两招的寒螭上人也是有了一丝满足。他，第一次从自己的弟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满足，那种不同于当年他斩去自己的情感之后步入那门功法的最初阶段的时候所获得的力量所带来的快乐完全不同的满足。

“我注定不是仙！”

这个老人家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着已经将自己手中那柄长剑放在自己的身后，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他是不能够模仿那一剑，甚至在他记忆之中的那一剑也随着距离战斗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记忆之中。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捕捉到了一点点他想要的东西。

“剑起无声，剑起无生！”

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那个老道士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滴血的手臂，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指并成了剑指，在漫天剑光飞舞的时候，寒螭上人却是慢慢悠悠地朝着自家弟子走了过去。而在他的身后，无数的风雪汇聚，化作了无数死亡在风雪之中的人在向这个将他们汇聚于此的仙人乞求着生的希望。但是，即便是那些鬼怪隐藏在风雪之中，化作雪人向着寒螭上人发起自己的请求，寒螭上人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承诺，不，应该说是将这些鬼怪的一切都视作空虚，慢慢地在这恍若地狱的光景之中前进着。他看着自己的弟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而他也是在戴上了那一张冰面具之后，第一次想要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但是，在当这个老道士想要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张冰面具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与他的血肉相融合，除非他将自己整张脸给削下来，要不然，他就只能够接受眼前这张冰面具。不过，在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这个已经冷静下来的寒螭道人也只是瞄了一眼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道人，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

“那么，你既然从我的剑那里见过了仙的光景，那么，我的弟子啊，你见过地狱的光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