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要酒

巴元神沉吟片刻之后，嘴角的笑意便愈发明显。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弹了弹之后，他便淡然地消失在了自己弟子的面前。

“我是突破了，但是，突破之后的我，却不再是完整的我了。”

巴元神留在自己所在地方的声音让浮屠有一点惊讶，但是，在那惊讶过后，他的眼睛之中却充满了未知和迷茫。对于自家老师留下的话语，浮屠也没有明白，但是，在懵懂之中，他还是依靠着自己的本能感觉到了自己老师所说的话并不是虚假的，而是难以想象的真实。他对于自己老师的话语深信不疑，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才让他突破了。不过，他必须承认此刻的老师，比之前那恍若凡人一样的老师所带来的存在感还要微弱，只不过，在那微薄的存在感之下所存在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恐怖，是自己老师真正展现自己那跨越了仙与凡之间差距的力量。

“老师！”

他不知道自己在自己的禅房之中经历蜕变的时候，自己的老师也在自己的禅房之中进行着自己的蜕变，只不过，相对于浮屠那蜕变的方法来说，巴元神的蜕变还需要一种东西来帮助他完成最后一步。虽然巴元神的方法和自家弟子的方法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但是，单论麻烦程度来说，巴元神的蜕变方式更为复杂。毕竟，他需要等待一种特殊的药水的完成，才能够真正地接触到那真正的力量，才能够完成自己的所思所想。

但是，在下一刻，巴元神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喝下自己已经定好的酒水，在当他所残存的情感消退之后，他就成为了他最不喜欢的那些和尚。因为那些和尚的存在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影响了佛。佛，不应该是无，佛应该是有。所以，巴元神在无形之中默默地加快了自己前进的速度，在穿过了那被月光和日光所笼罩的世界，巴元神的脸上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居然酿成了。”大城主抬了抬自己的眉毛，将自己口中的酒水咽下之后，品味到那酒水的滋味的大城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角也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诞生。但是，正是这样的笑意，才让这尊本来就因为光头有一点狰狞的面孔变得有了些许柔和，“本来还想要在你酿成这种酒之后将你这个罪孽之人给处死，但是，现在，这样的你，却让我没有了抓你的兴致，因为无论我抓你还是不抓你，你都要走了。”

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眼前这威形容枯槁的酒店老板，在看了一眼眼角已经有泪花流出的店小二，他的嘴边也开始露出了些许笑意。

“但是，你还有一个好弟子，我觉得，在未来，他说不定能够将你这间小小的酒楼给发扬光大，但是，你的人生应该也要成为绝唱了吧，老酒鬼！”看了一眼老酒鬼的大和尚，嘴角有着些许笑意。

而那位形容枯槁，甚至走出房间，登上楼梯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弟子将他搀扶上来的老酒鬼，则是在听到大和尚对于他弟子的评价的时候，这个老酒鬼的嘴角就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意。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开始扭曲，无数的皱纹将眼前这个老人家的眼睛给挤压消失，让眼前这个老人家的笑容变得异常温和以及满足。

“好运的老东西！”

“呵呵，你是在羡慕我对吧，哪怕是我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