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吊唁

“炼药过程中的孕养方式无非就是两种，一种为你所用的恒定输出，就是保持牛马之力强度不变，是最稳定也是最耗时的方式了。”

“还有一种则是递进输出，保持牛马之力以恒定的效率增强，你所见的或许是我突然变强，实际上我已经持续增强的很长时间，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纪亦川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他决定教给史里耙的原因不只是尊敬他这种狂热精神，同样也是因为各大势力基本都懂这方法，并不能算是什么秘密。

史里耙皱了皱眉头，颤颤巍巍地坐上了一片蒲团，“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也没少尝试。关键在于如何以稳定的效率增强，这一点才是困扰了我多年的困境啊！”

纪亦川微微一愣，这不是个人就会？旋即他便想通了，稳定的输出增长考验的是对牛马之力的掌控，而自己创造了那么多出色战技，擅长的就是这一点！

“老师傅，这在于对自身修为的掌控了，我更多都是因为天赋，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只有灵魂之力进步才有机会了。”

听到纪亦川的话，史里耙苍老的眼神更加晦暗了，他懂得的药引极多，甚至一些他完全做不成的药引都清楚，在知识储备上他走在了牛马大陆上绝大多数炼药师的前面了。

但是天赋两个字是他毕生大难，他无法更近一步，也就无法炼制出更优秀的药品了。

嘘嘘一声长叹，叹尽毕生无奈。

“天赋……又是天赋，偏偏我对这二字是无可奈何啊！”

一时间，史里耙老泪纵横，一个出色的炼药师，必定是一位出色的修行者，此言不虚，他自己就是验证。

“小子，我看你尚有天赋，甚于我侄史吭，若是愿意你可拜我为师，我可教你牛马大陆至少九成的药引，哪怕是传说中的顶级丹药我也是略知皮毛。”

史里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有个人继承自己的知识，虽然大部分丹药他炼不了，但是基本药引在，只要后人天赋够，便能让神药重现于世。

纪亦川微微一愣，他是真没想到这老头打的是这主意，但他可不能接受啊。

只得苦笑道：“老师傅，我还真不能拜您为师。”

“嗯？你是不是刚刚听错了，我可是会至少九成的药引，而且世代相传，比我懂得多的炼药师全天下也没几个！虽然我实力不济，但你需要的是知识！”

史里耙顿时横眉倒竖，他虽然修炼天赋不怎么样，但是在炼药这一行可是眼高于顶，若不是看纪亦川在炼药上有些造诣，他是断不可能产生收徒想法的。

只是可惜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老师傅，不是我听错了，也不是我不尊重您，主要是我已经有老师了。老师虽然从未炼药，但是他实力高强，和您……差着大境界呢。”

纪亦川没有说差着两个大境界，或许说了史里耙和史吭也不会相信，毕竟大牛马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了。

换言之，如果他们相信了，那纪亦川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更是得不偿失。

“不就是差着一个大境界么，那又……”

不加思考就一怒之下的史里耙突然愣住了，差着一个大境界？那可是牛马境界的强者，平时也不是那么多见的！

“那就算了，牛马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要炼什么药，自己跟史吭说吧，老头子累了要休息了。”

这一刻的史里耙似乎苍老了许多，修为不足是他毕生的创伤，也是不可修复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