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情动山河
面对这种机会，人们战胜了死亡的恐惧，前仆后继的冲向周森和九天玄女。
周森屹立如山，长发飞扬，手中长弓不停的发出弓弦颤抖的声音，一支一支如同幽灵一般的利箭射出去，一些法力不高的超能力者被射中之中，立刻带起一蓬血雨，整个人都飞上天空，身体上射出一个巨大的血洞，狰狞恐怖，令人心惊肉跳。
古天赐挥舞着翰星网，挡着飞蝗一般的利箭，越来越靠近周森。
快要接近周森了！
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了，远处围观的超能力者们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这激动人心的一战，在大汉帝国，修神界这样大规模的战斗，至少有三百年没有发生了。
突然！
“周森，让开！”
九天玄女突然一声轻斥，那玲珑曼妙的身姿居然腾空飞起，手中碎魄神剑荡起漫天的七彩霞光，朝古天赐噼头盖脸的砍了过去。
原来，九天玄女早就恼怒古天赐纠缠周森，而且，当初她手上头发变得雪白正是古天赐设计埋伏所伤，新仇旧恨，九天玄女居然不顾重伤之躯，朝古天赐狠下杀手。
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的剑气杀向古天赐，古天赐想不到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九天玄女居然会奋不顾身的针对他，顿时大骇，单臂狂舞，那如同巨龙咆孝的翰星网勐然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巨锤锤向九天玄女，挡住九天玄女的攻击……
“蓬”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九天玄女已经动了杀心，这一剑，倾尽全力之下，翰星网形成的巨锤轰然坍塌崩裂，剑芒如同流星一般追向古天赐。
眼看着飞身扑来的九天玄女，古天赐须发皆张，紧咬牙关，催动超能力护体，居然硬碰硬单掌击向那漫天的剑芒……“蓬”的一声闷响，在强大的超能力之下，两人根本没有接触，古天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地面震裂，而九天玄女的娇躯，居然倒飞数十丈，喷出鲜血，触目惊心。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古天赐翻身爬起，桀桀怪笑，刚才，他感觉到了九天玄女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就在古天赐得意大笑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而来，古天赐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然后，他看到周围的景色极速的掠过，看到了一个无头的身躯正在喷洒血液，最后，他看到了一张娇艳如花的脸……
成百上千的目光盯在周森手中，在他手中，是古天赐那死不瞑目的头颅。
人们停止了攻击，背嵴一阵发冷……
……
周森一手提着沉重的长刀，一手提着古天赐鲜血淋漓的头颅，大步走到九天玄女面前。
“谢谢周郎。”九天玄女吐出一口鲜血，病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笑意。
“谁敢杀你，我就灭他九族！”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周森心如刀割。事实上，周森已经忘记了九天玄女，但是，每当看到九天玄女那雪白的发丝，就会有莫名的悲伤。
“周郎，你要活着出去，为我报仇。”九天玄女用碎魄神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轻轻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
“我哪里都不去，我会陪在仙子身边。”周森抛下古天赐头颅，伸出手臂，轻轻抚摸着九天玄女那如雪的长发，每每看到九天玄女雪白的头发，他就一阵心恸。
“不，你要活下去！”
九天玄女那娇柔的身躯慢慢挺直，脸上露出一幕诡异的潮红，如雪的长发临风猎猎飞舞，本已经是弱不禁风的她，突然之间，就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毕露。
“你干什么？”感受到九天玄女那澎湃的超能力，周森大骇，他意识到不妙。
“周郎。”九天玄女探出袖中雪白的柔荑，轻轻的抚摸着周森那钢铁铸就一般的身躯，那眼神之中，是无尽的温柔，“你要活下去，答应我。”
“不！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周森斩钉截铁答，视死如归。
九天玄女张了张嘴，一双眼睛迷离，浸满了泪水。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生离死别的悲壮。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远处的星云方丈轻轻叹息了一声。
“和尚，如果九天玄女有个三长两短，必灭你满门！”周森凶厉的目光落到了星云方丈身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星云方丈连连宣佛号。
“嘤嘤……好感动啊……如果森哥能够像对九天玄女那样对我，我死也愿意……”藏在灌木丛中的明空抹着眼泪，双眼通红。
“你傻了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如果一个男人能够为我面对天下豪杰而临危不惧，甘愿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会感动得一塌湖涂……”明闲一双眼睛泛红。
“姐，周森有危险，怎么办？”明空问道。
“能怎么办？那么多高手，我也没有办法啊！”明闲一脸气苦。
“我要和森哥在一起。”明空长身站起，一脸毅然之色。
“啊……你疯了！站住，站住，给老子站住……”
待得明闲反应过来，明空已经抽出飞剑，凌空掠向周森，明闲咬紧牙关，跺了几脚也追了上去。
没有人阻挡明闲明空两姐妹，都当她们两个是周森和九天玄女的仇人。
“周森。”明空直愣愣的站到周森面前，而明闲则是气急败坏的跟随在身后。
“你们来干什么？”周森发现两姐妹飞身而来，吓了一跳。
“我要来。”明空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咬了咬嘴唇，那没有丝毫瑕疵的玉面上，露出一丝决绝之色。
“把她带走。”周森皱眉看着明闲。
“周森，我……我也不走……”
明闲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周森，张了张嘴，摇了摇头，也仗剑站在周森前面。
“现在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傻女人，真不容易。”九天玄女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看在你们对周森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哼，你才是傻女人，要你管！”明闲回头瞪了一眼九天玄女，心中却是暗中欢喜，她还真害怕九天玄女追究那失忆葛的事情，很明显，九天玄女已经猜测到周森的记忆丢失与她们有关。
“你再瞪一眼试试！”九天玄女冷哼一声，手中碎魄神剑轻轻一晃，杀气千条。
明空朝九天玄女吐了一下舌头，连忙拉住明闲，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
“周森是大汉帝国的英雄，我绝不会看着我们的英雄被一群所谓的正道人士围剿而袖手旁观！”明空仗剑站在周森身前，装出一副义正言辞来掩饰内心的慌张。人在慌张的时候，总是要找一些理由战胜自己的恐惧，明闲自己都不知道，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
“就是！”不善言辞的明闲应和一声，跨前一步，与明闲并列而立。
“说得好！”
突然，一个雄壮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材高大雄伟，肩膀上扛着一根红缨铁枪的强者越众而出，大步走到明闲明空面前。
“你们自诩为正道人士，但是，黎民百姓被外敌掠杀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边关陷入危难之际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除了勾心斗角窝里横，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过什么？你们平素一个个道貌岸然，却是对天下苍生不闻不问，周森虽然悬于悍匪榜上，但是，他比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强多了，刺杀左贤王的是他，千里奔袭匈奴大后方的是他，斩杀单于的是他。不畏强权，在千军万马之前格杀李公公的也是他，而你们呢？谁要杀周森，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大汉把红缨长枪狠狠顿在地上，站在明闲明空前面，如同巍峨的山岳。
“还有我！”一个年轻的超能力者走到前面，脸上虽然带着一丝怯意，却是无比的坚定，手中长剑直指星云方丈，浑身散发出视死如归的悲壮。
“还有我！”
“我！”
“……”
大汉帝国从不缺少热血男儿，很多观望的超能力者站了出来。
当人们内心的正义被唤醒之后，沸腾的热血便如同潮水一般无法遏制，一个接一个的人站了出来，一开始，大部分都是与普通人息息相关的武林人物，后来，很多仰慕周森的年轻超能力者也加入。
一个。
五个。
二十个。
五十个……
……
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只是静静的走出来，静静的站到周森的前面，只是一炷香的时候，周森前面，已经黑压压的站了百人，还有人在不停的加入，其中，有着很江湖儿女，他们都因为周森与九天玄女两人生死与共而感动。
本是一边倒的阵营发生了分裂。
气氛显得格外的凝重。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这一战，将会有无数江湖俊杰和超能力者埋骨圣母山峰顶。
九天玄女一脸温情的看着周森，现在的周森，已经非昔日如同丧家犬一般四处躲藏的周森了。他，已经功成名就！他，名震大汉帝国！
九天玄女双眸之中，是那无尽的温柔。
有郎如此，死而无憾！
她知道，哪怕是这些年轻人的加入，她依然难逃一死，因为，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而自己又重伤在身，强弩之末。。
柔情化为冰冷刺骨的杀机，一股萧杀在风中弥漫，席卷着每一寸空间。
哪怕是死，也要让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九天玄女推开周森，提着碎魄神剑，缓缓的越众而出，本是站在前面的人如同潮水一般的让开，人们看着九天玄女身后的周森，目光之中，充满了发至于内心的敬仰。
星云方丈和周围的超能力者被九天玄女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杀气逼得接连后退，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九天玄女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九天玄女回头，看着伤痕累累的周森，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疼惜。
两人目光相对，立刻会意。
这些人的加入，只是无谓的牺牲，因为，他们之中，并没有什么高手，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武林人物。
既然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能够与仙子共赴黄泉，乃是我周某人的荣幸！”周森揽住九天玄女的纤腰。
“还是那样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不过，我喜欢。”九天玄女依偎在周森浴血的身躯之上，丝毫不像悍匪榜上杀人如麻的第一高手，反而像是百依百顺的小家碧女。
“我以前也是这样？”周森有些好奇。
“是的，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动。”九天玄女脸上绽开的笑容如同那寒冬的阳光，夺目且温暖，彷佛要融化那千载寒冰，令人心驰神摇。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如果你们愿意放下屠刀，常住慈航寺，贫僧愿意承担……”大悲和尚宣了一声佛号。
“哈哈哈……”
“咯咯……”
周森和九天玄女相视，然后，一个发出视死如归的豪迈笑声，一个发出如同银铃一般的悦耳笑声。
“要杀便杀，我周某人也是从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纵然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皱过眉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何惧之有！”周森长刀在手，长发飞扬，浩荡的超能力在周身奔腾如沸。
人们一脸凝重。
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在所难免！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震动，一股雄浑的气势滚滚而来，大地震动的声音迅入闪电奔雷，由远至近。
众人骇然朝圣母山下望去，只见那密林之中翻起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那漫天的尘土风驰电掣，只是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无数身着重甲的强者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了山峰，人们一脸惊异，屏住呼吸，噤若寒蝉。
二千徒步狂奔而来的士兵戴着厚重的盔甲，到了峰顶之后，立刻散开，巨盾列阵，弯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头闪烁令人心季的金属光泽，沉重的武器释放出强大令人窒息的压力。
骨骼粗大的巨盾手。
臂力过人的弓箭手。
身材凶悍的刀斧手。
进可攻，退可守！
鼎盛的军容，锋利兵刃，森冷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只是普通士兵，一群超能力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些人不是普通士兵，而是连超能力者也要忌惮三分的强者，无不是万里挑一。他们，是大汉帝国最精锐的军队，乃是专门对付超能力者的军队。
两千强者目光森冷，杀气腾腾，盯着峰顶的江湖人物和超能力者，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这片土地夷为平地，鸡犬不留。
一个身材雄伟如同铁塔，身着厚甲，背巨斧的大汉越众而出，大步走到周森身前。
“周森！”
“斧头！”
两个男人对视着，心神激荡。
两双手重重的握在一起，兄弟的情义，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
鲁斧头大步走在前面带路，周森牵起九天玄女的柔荑，紧随其后。
围拢的武林人物和超能力者们眼睁睁的看着周森一行扬长而去。
看着满地的尸体，星云方丈一脸暗然悲伤，他并不想与朝廷发生矛盾，再添杀戮，看了一眼九天玄女那孤傲的背影，暗叹一声，低头率领慈航寺的高手无声离开。
面对杀气腾腾的强者军队，数百武林人物和超能力者只能强忍内心的愤怒，无数身影凄然离开，消失在密林之中。
峰顶，留下无数的残缺尸体。
空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风起，一切消失无形……
……
经过一片原始森林，一阵冷风掠过，待得周森回头，已经失去了九天玄女的身影。
屹立在树林之中，周森一阵发呆。
九天玄女的离开，在周森心中，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澜，他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他不记得与九天玄女在一起的过去，他甚至于都不记得自己是否有九天玄女更为亲密的关系，他舍生忘死的救九天玄女，只是一种本能。
山风吹拂，白云流溢。
失忆葛，依然发挥着它巨大的威力。
明闲明空默默的跟随在周森身后，看着周森那孤独的背影，伤感莫名，周森，什么时候才会想起她们？
下山之后，周森拒绝了鲁斧头的盛情邀请。
周森并没有离开圣母山，而是坐在一块岩石上，看着那变幻莫测的云雾。当九天玄女离开之后，周森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他相信，事情肯定与九天玄女有关。
她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为什么？
为什么？
周森看着天空白云，回忆着之前与九天玄女对话的点点滴滴。
白云！
白发！
周森心头赫然一震。终于，他想起来了，九天玄女曾经说过，她那雪白的发丝就是那古天赐造成。
可惜，古天赐死了！
“明闲明空，我们走！”周森赫然站起。
“干什么？”明闲明空两姐妹正在互相梳理。
“追古天赐！”
周森不等两人回答，已经擎起乌金短剑朝圣母山主峰峰顶飞了上去，明闲明空连忙跟上。
三人风驰电掣赶到圣母山峰顶，果然，太墨岭古家的门徒正在装殓古天赐的尸体准备离开。
偷袭乃是周森的强项，立刻，他展开了毫不留情的雷霆屠杀，先是用奕箭之术袭杀，一轮偷袭射杀之后，太墨岭古家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当周森以“战象”之境冲杀，仅剩的几个高手立刻横尸当场。
周森留了一个活口。
很快，周森就审问出了不着村客栈的来龙去脉。
原来，一切源于手中的黑檀神木剑。
周森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黑檀神木剑，终于，他想起了红心神木！
当“红心神木”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之中的时候，周森立刻唤出了释旦领。
“和尚！”周森杀气腾腾的盯着瑟瑟发抖的释旦领，“我刚才杀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帮忙？”
“老大……”
“说！”
“九天玄女乃是和尚的仇人，她可是高级三阶的超能力者，和尚不敢……”释旦领见周森脸色不善，知道大事不好，连忙争辩道。
“呵呵，你可是说过，她是我的仇人！红心神木是怎么一回事？”周森嘿嘿冷笑，催动超能力，立刻，神台世界里面岩浆翻腾，困仙链幻化的神祗散发出火红的光芒，彷佛世界末日一般。
“老大饶命啊……和尚错了，和尚错了啊……你们早就勾搭成奸了啊……她为了你，被妖怪用黑檀神木剑暗算，所以白头，你曾经发誓要帮她寻找红心神木，为她恢复绝世容颜……”
释旦领被周森大脑炉鼎之火烧得哇哇大叫，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红心神木在那里找？是不是与黑檀神木乃是伴生植物？”周森恶狠狠道。
“还好还好，你还记得这些……吓死和尚了……”释旦领顿时大喜，他现在最怕的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万一周森恼羞成怒杀了他事情可就大条了，现在，周森记得红心神木，那说明，周森是不会杀了他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释旦领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为了隐瞒红心神木和九天玄女的事情，他与周森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关系瞬间就被击得粉碎。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
“先饶你狗命，以后再敢挑拨离间说谎，立刻炼化，让你永不超生！”周森知道寻找那红心神木还需要释旦领，也只能吓唬吓唬，并不能真的杀了他。
“是是……”心惊肉跳的释旦领连连点头。
“这帝都何处有妖怪？”
红心神木除了化解黑檀神木的邪气，用途并不大，反倒是黑檀神木对于超能力者来说乃是异宝神器，要想找到红心神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黑檀神木生长的地方，因为，有黑檀神木的地方就会伴生红心神木。
要找黑檀神木，从妖怪入手无疑是捷径，毕竟，妖怪们对植物更为熟悉，而且，周森身上的黑檀神木剑就是从那树妖手中夺得，这足以说明，妖怪有渠道寻找到罕见的黑檀神木。
现在，周森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这种感觉从没有如此强烈。
九天玄女不仅仅是青丝变得变得雪白，她的容颜也在变老，周森的记忆已经化为了无数的碎片，有关九天玄女的容貌记忆早就消失无形，九天玄女以前的容颜如何，周森没有丝毫的印象。
不过，周森还有一种近乎于本能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九天玄女正在变老，她需要红心神木。
此事，不能再拖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