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giant slayer(三十三)
布洛涅森林曾经是巨大的胡伍黑森林的残存,第二帝国时期拿破仑三世要求在这里建一座像伦敦海德公园那样的林苑,在此之前它就是个类似黑森林一样的原始森林,充满了自然的“野趣”。
早在17世纪时期耶稣会的传教士就发现了秘鲁的印第安人使用金鸡纳树的树皮泡水喝治疗高烧,并且还用它吸烟,它会产生一种奇特的香味,可以代替烟草不足。一开始那位审判伽利略的教皇乌尔班八世还很反对这种行为,颁布了训令要将所有抽这种新引进烟草的人逐出教会。
其他人则对这种创新保持比较开放的态度,西班牙驻秘鲁总督的夫人安娜也曾经不幸感染了疟疾,安娜夫人服用了金鸡纳皮制成的粉末后痊愈,1643年一位比利时医生用这种金鸡纳树皮磨成粉当成退烧药,并在欧洲开始用来治疗因为疟疾引起的发烧,将之称呼为奎宁,就连康熙皇帝得了疟疾也是因为这一味药得到了痊愈。
1742年瑞典植物学家卡尔将这种树以总督夫人的名字命名,总督夫人的名字正式拼写为a,但是在拼写的时候少写了一个h,就变成了金鸡纳了。
皮埃尔·佩尔蒂埃是今年24岁,和曾经参加了第二届工业博览会的菲涅尔一样是巴黎工业学院的学生,他有很多奇思妙想,但是化学需要很多设备,而且有些设备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在这一方面他受到了诸多方面的制约,后来通过菲涅尔的介绍进入了乔治安娜的“温室”。
夏普塔尔是很有名望的化学家,不过他这个人不像波拿巴党,他以为去农民那里宣讲就是普通的科普,告诉农民先进的农业技术、新的经济作物。从“温室”出来的人基本上都会去农会,即便它不是正式的官方组织,也是具有半官方属性了,拿破仑想要“强推”甜菜和土豆,这些人就基本上照做了,但法国农民只种土豆。
这些人没办法,后来这些人又被派到比利时去干甜菜的行当了。他们还要在比利时推广法国的制度,以及安置得了特赦、滞留在荷兰的流亡者们。
殖民地农业和原住民农业是很不一样的,美国的农业是典型的殖民地农业,他们的成本才会那么低。里昂库尔想在法国推广美国的农场模式搞“农业革命”是行不通的,但是秘鲁除了金鸡纳皮还有鸟粪肥,这也被当成一种矿物进口。总而言之到那个俱乐部去基本上都是谋政治前途的,权贵的儿子接触的人和真正农民的儿子接触的不一样,消息渠道也不一样,在那种和气轻松的氛围下,教士和法兰西院士们一起出现就没那么冲突加突兀了,毕竟金鸡纳树皮别称为“耶稣会的皮”,也确实是传教士最早将它从美洲带回来的。
乔治安娜和波拿巴一起去比利时出差据说产生了很大的轰动,波拿巴在乔治安娜脸上涂的腮红并不好看,不过不是有面纱存在么?
不论是涂得不好看的腮红还是脸面,用它一遮就行了,这就跟出去游街示众,遮脸还是遮身体一个道理,有人选择遮脸,仿佛觉得你们不认识了就不丢人了。
因为坎坡福米奥条约,奥地利把欠比利时人的公债还了,这也导致波拿巴在“抢占地”的名声不算难听,没人在夹道欢迎的时候大骂。
再好那也是别人的老婆,尤其是随着执政府提出的一项项改革,对医学院校、技工学校和大学的扩展,需要大量的人才,科学的中心正由英国逐渐转移向了法国。
不只英国有皇家科学院,法国也有法兰西院士,良禽择佳木而居,当然,也有舍弃了法国的高官厚禄以及拿破仑的礼待,坚持回英国的琴纳先生这一类人。
野心不只是男孩会有,女孩也会有,她厌烦了当被男孩吹捧的公主,想掌控全局,但男孩子也不是傻瓜。
英法之间的和平不会长久的,等重新开战后塞弗尔夫人何去何从也是个问题,别看她现在风光无限,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法国男孩还是普遍喜欢虔诚,有母性气质的女性,妇女不是将军,需要的是温和,巴黎的时髦女性穿男装的风潮也是那个英国女人带起来的。
拿破仑对她的纵容让人费解,他不是不喜欢女人穿裤子成为第一执政后才通过了一条法律,要求女人穿裤子需要到警察局申请么?
他们的快乐让别人看着难受,以至于有人同情起约瑟芬了。
如果一个人生来就是贵族,有人生来就是农奴,他就不觉得自己不如别人是自己的错,挥汗工作时也不觉得贵族比自己有本事,贵族只是比较走运而已,只要我有了平等的机会我就会让全世界看见,然而有了平等的机会还是不如人,那么连这个借口都没有了。
这种认知会毁了一个人,让对方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产生怀疑,由于自我否认走向黑暗的深渊,哈吉看到街上不少流浪汉都是这样的。
幸好他们回到巴黎后就很自觉得分开了,不用看着他们就让人觉得生气……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气,后来听说乔治安娜开办了女装杂志也没人买来看,人们巴望着它早日倒闭。
和乔治安娜比,约瑟芬只是个普通的弱女子,再说她不贞和挥霍就很没意思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弱者,却刺中了波拿巴将军的心,把他的心给彻底伤透了。
龙有逆鳞,人也有弱点,不论男女都有保护弱者的心态,维护她,那么被她伤害的人怎么算呢?
===============================================================
“你看着像是个要死的人。”卢修斯说道“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西弗勒斯回头看着卢修斯,铂金贵族真的很适合玫瑰,这让他更华丽而邪恶了。
“你听到了多少?”西弗勒斯问。
“没多少,从你们聊十日谈开始。”卢修斯看着不远处传来音乐声的城堡说“我们去那儿看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