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海盗之酒
因为医疗领域的特殊,职业医生被列入了“好撒马利亚人法”保护对象中,同时也对执业医师有严格的限制,避免他借着免责条款为所欲为。
美国不是没有成文法,而是成文法很多,除了国会立法权以外,州议会、州政府也有立法的权力,一个州类似一个独立主权的国家。罪犯只需要逃到另一个州,另外的一个州警察不能越境执法,两者冲突的情况下就需要最高法院裁决,如果情节重大就并案处理,比如经济罪和刑事罪,于是州级公路上经常发生追车事件。
在买下路易斯安那以前,北美十三州没有成文法,宗主国英格兰的宪法也没有成文,英格兰解决公共事务的方式是“蒙混过关”。
亨利八世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国王,一开始他强烈反对路德宗,教皇称呼他为信仰的保护者,可是他的西班牙王后不能给他生儿子,他要求教皇宣布他离婚,教皇不答应,于是亨利与罗马教廷决裂,宣布自己才是英格兰教会的最高领袖,并解散修道院攫取他们的财富。
圣公会不再承认罗马和教皇,而是认英国国王为领袖,主教也由国王命令。宪政教士向法国宪法效忠,以后也不归教皇管辖了,他们的薪水以后由法国人发。
波莫纳和西弗勒斯的婚姻关系第一执政没权宣布无效,他是第一执政又不是公证人,更不是宗教领袖……跳过这一点,为了让英国宪法成文,边沁和他的盟友们在努力,就像摩西十诫一样,把条条款款定下来,不要再模棱两可了。
法国的宪法很不稳定,制定了一部又一部,一部又一部,在宪法的稳定性和持久性上不如美国,然而各个州的宪法从未持续很久。
其他国家和民族的宪法不能持久的原因有很多,有时它并没有真的反应一个民族基本的习惯和风俗,有时是因为环境变化,无法得到民众的支持和信任。
法典化运动可以追溯到弗朗西斯·培根,到了边沁把法律发展的关键环节从法官转移到立法者手里,他接连给麦迪逊总统写信,希望可以为美国起草一部完整的法典,并告诫他们“关闭我们的口岸以抵制普通法,就像我们预防瘟疫那样”。
然而边沁不是立法者,就他的全部影响来说,他从事这项工作很困难,起草一部民法典需要一个比边沁更懂法律的人,而《拿破仑法典》的编撰委员会成员正是这样一群律师,路易斯安那州的《民法典》就是以《拿破仑法典》为基础颁布的。
乔治安娜用萨克利法的条款解决了盗尸问题,这引起了一些讨论,她算是用的“案例法”?
大家都知道的,萨克利法除了解决盗尸还有法国国王的王位继承权问题,拿破仑当国王的话题都没这个新鲜。
这小妞想干嘛?改变法国的立法规则,照着英国的来?还是想把整个法国大革命的硕果全部推倒复辟?她还美其名曰是孟德斯鸠书上看来的!
关键是她解决了问题,不论是法国成文法还是国际法里都没有关于盗尸的处理办法,而因为医学院的需求,盗尸已经不满足需求了,警察有时干脆去医学院的解剖台找谋杀案的关键证据——尸体。
另外还有个案子,一个参谋调戏了面包店老板的女儿,面包店老板将参谋打出去,嚷嚷“我女儿是正经人”。
那参谋耿着脖子大喊“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
眼看着要闹决斗,乔治安娜又出现了,她拿了一把刀给那个被调戏的姑娘,还是用的萨克利法,一个奴隶向自由人求婚,自由人如果觉得受到侮辱,就杀了那个奴隶。
以前在米兰,年轻、帅气、迷人的法国骑兵特别受贵妇人的欢迎,当米兰人听说法国大革命的时候觉得很恐怖,人们害怕那种自由,并且不断责骂他,奈何奥地利派了个无能的大公,他除了做小麦生意没有别的爱好,而且每次他做生意都要引起粮食危机。
这导致了拿破仑进城的时候,米兰人跟过节似的,穿着绿、白、红的国民卫队组成人墙为他开道。许多农村神甫对士兵很好,第二天士兵们就被军官训斥了。
拿破仑带起的是一种狂热,占据米兰期间军队没有野心,军官拒绝晋升,因为他们不愿意离开米兰。他们是受欢迎的,不用说动听的话企求女性的青睐,她们会将自己最迷人、漂亮的一面展示给他们看。
能让马尔斯脱掉盔甲的只有维纳斯,其实想要诱惑波拿巴的女人有很多,从法国贵妇到德国公主都有,但没有一个成功的,格拉西尼除外,她本来是要在意大利唱法国歌剧的。
有人将她的容貌和其他女性做了对比,她确实很漂亮,却没有美到如诗歌里写得那么惊天动地的地步。
论女性魅力她不如约瑟芬,个子比波拿巴还要矮。
拿破仑的身高在营养不良的平民中算平均,在贵族以及高大的军人中算矮的,这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场面,去平民中他就算微服也会被人认出来,到了贵族中,他也会被人一样认出来。
矮子本来该很自卑,路易十四穿了高跟鞋,和他说话的贵族、高个全部低着头,一副被训话的样子,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如果说她眼睛好看,也曾有来自布雷西亚的美人含情脉脉得看着他,那是个盛产秀眼的国度。
要说她朴质、善良、没有娇柔造作,威尼斯“东方门城堡”举行舞会的时候有很多这样的女人。
后来有人问吕西安,他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地方?
“吕西安告诉那个人一个词。”卢修斯马尔福故作高深得说,仿佛在期望西弗勒斯问他。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树里流出的红色汁液已经装满了那个瓶子,里面的液体足够让塞纳河都变成红色的了。
“他说,梦幻。”卢修斯干巴巴地说“你怎么那么无趣?”
西弗勒斯又冷笑了。
“你知道丘吉尔遇到他会怎么说么?”西弗勒斯将瓶盖狠狠拧紧“他可以继续做梦,我无需美梦相伴,因为现实比梦境更美妙。”
卢修斯瞪大了眼睛。
“她的身体还在我这儿,不是你说的吗?”西弗勒斯盯着卢修斯轻蔑得说“一个幽灵除了做梦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