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女神的密语(六十四)
衡平法不是绝对的公平,就像本戴尔案中弃妻获得了怜悯,银行的风险变大了,这是不利于商业蓬勃发展的。与美国相比英国的消费欲也没那么强烈,经济发展的速度缓慢,被美利坚合众国抛下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哦,你等着看他车毁人亡的一天?别人后路已经找好了,那一天你看不见的,看着别人那么赚钱你不眼红?艾萨克·牛顿都受不了南海股票的诱惑,在赚了一笔后又投钱进去了。
集体意识之中,个人的才学、知识、判断力、观察力全部失去了,人更容易被简单极端的感情所控制,比如中世纪发动十字军东征,当时神父们在讲坛上说的是保护那些朝圣的信徒,以及通过消灭异教徒让自己的灵魂获得救赎。
越简单越能支配人的情感和思想,每个人都需要家,不是么?为家而努力,哪里不对呢?只要公共演说家哪怕一个很轻微的观点漏洞,就会遭到台下集体反驳,轻则谩骂,重则演说家有一定几率会被愤怒的人民给打死,你想想房价降下去了会有多少人遭到损失?
这就是为什么欧洲要团结起来使用欧元,对抗华尔街的金融入侵。
不过华尔街利用了欧洲的这种心态,放了一个“虫子”进入欧盟的身体,它会在适当的时候被引爆,即便德国不愿意,他还是要帮希腊还债,否则签了对赌协议的自己亏得可能比希腊还要多。
在美国的自由女神卸掉了脸上所有的妆容之后,美国独立战争爆发还是钱的问题。约翰·怀斯与帕里斯是同龄人,他们在哈佛就认识了,他在伊普斯威奇的教众数量和帕里斯差不多,但他爱争论的脾气却用在了别的方面,而不是和帕里斯一样为了几十捆柴禾和沼泽干草和教众起冲突。
他讨论的是政府的税收问题,他率领着伊普斯威奇的民众抗议强行征税的行动,认为英联邦侵犯了新英格兰的自由,他还明确表示君主制和贵族制没什么不同,离暴政不过一步之遥。因为这些行为他在狱中被关了21天,而法庭对于怀斯和那些没有被关进监狱里民众的判决是“除了不会被当作奴隶交易外没有任何特权”。
出于这段经历,怀斯对侵犯自由和法官强权十分敏感,他认为任何夸夸其谈都不如“事实的真面目”,人民服从政府,政府却没有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所以他不信任当局。
在塞勒姆审判时他是少数的质疑者,而他的同学帕里斯则是煽动民众“猎巫”的牧师。
帕里斯是不如怀斯受欢迎,不过那并不重要,比起听那让人觉得疲软的布道,“全体审判员”们更想看到女巫使用魔法,证明自己是个女巫,然后把她给绞死。
也许哈佛的毕业生不会因为煽动叛乱被绞死,却会因为巫术指控而被杀,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因巫术被绞死的哈佛毕业生名叫乔治·伯勒斯。
人进行投资时会考虑回报率,英国房地产的回报率是6%,美国房地产的回报率是15%,高回报率换来投资,人们投资是希望得到回报,不会有人在投入了那么多精力和金钱考名校后,却跑到偏远地区去,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本的牧师。
人无聊了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你不能在城市里狩猎人类,城市里有警察和军队维持文明的秩序,另外还有那么多热心市民,猎杀人类你很快就会被绳之以法的。
乡下就不一定了,在连剧院都没有的乡下还有什么娱乐活动?尤其是你抓的还是女巫,是祸害全村、与魔鬼签了契约的人。
有时候女孩们会为了引人注意干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比如校花被外来的“女神”夺走了风头后,会故意拒绝所有男生的邀约,一心一意等着“黄金男孩”哈利波特的邀请,即使他和罗恩看着很像是邀请不到舞伴的失败者。
有时候她们会说谎,说自己看到了没看见的东西,当她们在证人席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看着她们。
阿比盖尔·霍普斯是塞勒姆领镇托普斯菲尔德来的坏女孩,她14岁,和父亲及继母一起就住在塞勒姆村的边界,有时他会吹嘘自己的童年和清教徒沾不上变,她会在夜里在林间嬉戏,嘲笑对她绝望的继母,有个朋友还训斥过她,粗俗无礼、不知羞耻。她的父亲训斥她,让她闭嘴,她则会威胁大闹一场,并且她宣称自己无所畏惧,已经把灵魂卖给撒旦,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这样的女孩更像是女巫,不过她作为“受害者”站在了证人席,她说她一直很邪恶,为了换取艳装华服,她同意魔鬼的诱惑,去捏那些女孩儿、狗、猫还有半人生物,她与魔鬼的第一份契约是在光天化日下签的,三年前她在那个地方遭到了印第安人的袭击,最后得以幸存,然后她又说了几个名字,包括她的父母、一名托普斯菲尔德治安官的母亲,这个女人捏死了一个拒付税款的农民的猪。
她缺乏描述细节的天分,但她的目的达到了,当她说到精疲力尽,人们几乎听不到她声音时,女孩们一起哭了起来。
阿比盖尔这时演技爆棚,她睁大了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双眼空洞得翻着白眼,她声嘶力竭得大喊:“是乞丐莎拉·古德让我闭嘴的!”
于是指控成立,作为审判者的哈桑如释重负,伴随着恼人的插话和乏味的重复,他的审讯在幽闭的空间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