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共和国之吻
“密密尔的脑袋。”波莫娜喝了一口草莓鸡尾酒,傻笑着说。
“那他为什么要告密?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莫妮卡问。
“水手长是基层军官,乔万尼是海军司令,如果你是一个水手,不想卷进这件事里,你想要告密却不会写字,这时你会找谁?”西弗勒斯问莫妮卡。
“乔万尼。”莫妮卡恍然得说。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那封匿名信投进狮子的嘴里,他甚至不用自己写,我记得元首的情敌斯泰诺就被关在黑牢里,他肯定会写字,他还在十人议会的橡木椅背上写下‘马里诺供养的娇妻却被别人享用’。”
“没有那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侮辱的,idiota。”阿里桑德罗对莫妮卡说“法庭已经宣判了斯泰诺流放了,马里诺却想让他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打算毁灭议会,他已经疯了。”
“海军不会帮忙,陆军不会帮忙,马里诺只有利用那些水手和石匠,真是可悲。”西弗勒斯将香槟放在了桌上,朝着波莫娜招手,她立刻颠颠得跑过去了。
“唱首歌给我听。”西弗勒斯盯着她的眼睛说。
“你想听那首?”她用甜腻的嗓音问。
“我不知道,给我点惊喜吧。“斯内普情圣用带着鼻音的低沉嗓音说。
“不如你唱给我听?”她傻乎乎得说道。
“有外人在我才不会唱歌。”他嘴角带着神秘的笑意。
“别管他们。”她闭上眼睛想要吻他。
结果他却躲开了。
“午餐时间。”他非常正经的说“我饿了。”
“我真不敢相信。”莫妮卡看着自己的表弟“你居然也能蒙对。”
“这不是蒙的。”阿利桑德罗说“没人能凌驾在法律之上,即便是美国总统,只有皇帝可以。”
“智者也不行,苏格拉底可以不用死,但他服从了法庭的判决,这就是为什么他被称为贤者的原因。”西弗勒斯说。
“妈妈咪呀。”莫妮卡捂着脑袋,不敢相信得喃喃低语。
“乔万尼丹多洛是个脑子清醒的人,他是寡头的推进者,却不会让帝制出现在威尼斯,马里诺不论出什么加码都不能收买他的。”西弗勒斯用叉子插起一快烤好的生蚝送进嘴里。
“即便是女人?”波莫娜故意问到。
西弗勒斯笑了。
“寡头政治经常可能成为变革的工具,但它要是掌握在为了贪渎或个人目的而夺权的手里就是一场灾难,那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西弗勒斯一边熟练得解剖着烤好的乌贼一边说“马里诺做了错误的选择。”
“他年轻漂亮的妻子后来怎么样了?”波莫娜问莫妮卡。
“有传闻说露西亚自愿隐居修道院了。”莫妮卡说。
“他的财产被没收了。”阿里桑德罗说“正好解决了乔万尼的燃眉之急。”
“马里诺死后谁接任的元首?”波莫娜问,然后她就后悔了。
她真的问了一个傻问题。
“乔万尼格拉齐亚。”莫妮卡很热心的回答了波莫娜的问题“看来要确定圣殿骑士的那笔钱除了格拉齐亚家族,连丹多洛家也要调查了。”
“我估计拿破仑把所有的资料都拿走了。”波莫娜无耐得说。
“那个画家欧仁·德拉克罗瓦还有什么作品?”西弗勒斯问。
“你想从画里找线索?”莫妮卡惊讶得问。
他歪了歪脑袋,不置可否。
“欧仁·德拉克罗瓦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波莫娜撇了撇嘴“也许他给我们留下了些什么。”
“UTO!”阿里桑德罗火冒三丈得翻着烤鸡翅说“拿破仑巴拿马。”
“什么意思?”波莫娜问。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莫妮卡说,随即站了起来,像小女孩一样脚步轻快得走到阿里桑德罗的身后,狠狠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差点把他的头按进火里。
然后两个人又开始用意大利语吵起来了。
西弗勒斯将一叠处理好的食物拿进了帐篷里,在她的旁边坐下。
“张嘴。”他对她说,好像她的双手已经残废了。
“你觉得露西亚会乖乖呆在修道院里么?”波莫娜看着他黑色的眼睛说。
“她是好女孩,没准。”他有些轻佻得说“但你肯定待不住的。”
“那可不一定。”她张嘴,咬住了那只鱿鱼,它烤得香极了,波莫娜这才想起,她还从没吃过黑湖里得那只巨鱿鱼的腿是个什么滋味。
还有那条同样名为露西亚的人鱼,现在她还在黑湖里唱歌么?
她伸出胳膊,搂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和他共享这块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