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进!
这挺难的,而且,要是她不宣称自己能看到炼狱、地狱、天堂的视像,格里高利十一世会听一个20多岁的小修女说的话么?
大修女将饭勺给了小修女,然后离开粥棚,来到了二人身边。
她对大主教说了荷兰语,虽然乔治安娜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看表情也猜得出是在询问大主教此行的目的
“我们得到了许可,可以用酿酒的收益来赡养外面的那些人。”大主教想了一下后说。
大修女很高兴,她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拍手。
乔治安娜却无话可说。
当她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接受如卢修斯·马尔福这样的校董的资金援助,那么霍格沃茨仅仅凭学生的学费很难支撑下去,而一旦接受了马尔福的金币,那么就要对他的某些纯血主义思想作出让步,比如将《好运泉》这种讲巫师和麻瓜结婚的故事书从书架上撤走,再放上几本他觉得该给孩子们看的书上去。
阿不思成为校长的时候,卢修斯·马尔福曾经伙同其他几位校董,以停止给霍格沃茨捐款为名,禁止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为校长,为了摆脱他们的控制,才要搞校办的农场、温室、魔药等等,这其实已经和哈勒模式差不多了。
后来见不成功,卢修斯才暂停了这个计划,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把阿不思赶走。
也幸好如此,人都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这是有机体的特征,划破了伤口可以愈合,虽然会留下伤疤,但不会像机器一样,如果哪个零件坏了就把它换掉,如果是重要部件坏了,机器就会停摆,在找到新的代替品前这架机器将再也无法重新启动。
普鲁士就像是一台结构精美的国家机器,当逃兵虽然可耻,却可以活下去,普鲁士的逃跑率却那么低,这都是从小开始被铁一样的纪律所束缚的。
但普鲁士固然有机械化的性质,却也有宽容和正义,那些做法不会让其臣民感觉不舒服,就比如无忧宫前的那个风车,国王拆了它也要赔偿磨坊主的损失。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国王也不例外,而且国王也要上前线、服兵役,于是战争孤儿被送到军事孤儿院接受训练,成为了服役的士兵儿童。
将大象从小就用铁链拴着,等它长大后,就算它有足够的力气将那条铁链给挣脱,它也不会去尝试的。
腓特烈二世在他父亲去世后三天就下令不再使用酷刑,并对轮刑进行了调整,它是宗教仪式的一种,犯人要活着被一点点折磨死,腓特烈二世则改成了先将罪犯绞死,这样保留了处罚的威慑力,也省去了不必要的痛苦折磨。
乔治安娜刚才的说法要是放在一百年前是属于渎神的,大主教才不会跟她笑呵呵。
弗兰克一开始的目的是好的,他想这些孩子毕业后能自食其力。
在梅赫伦有一所钟琴学校,专门培养维护和保养钟琴的学生,他们所学的一切离开了钟琴就毫无用处,然而让不会的人去操作钟琴,它发出的就不是音乐,而是噪音了。
八音盒的原理也源自于钟琴,那美妙的、被天使吻过的声音通过钟表匠的手,由镶嵌在金属圆筒上的钢针拨动音梳上的簧片来演奏乐曲,将幸福和祝福送给别人。
华尔兹不断旋转,这种乡下跳的舞也变成宫廷舞蹈了,还有施特劳斯等音乐家谱写一首首圆舞曲。
转啊转,就像命运之轮,碾压过无数血肉之躯,在颠簸中不断前进,最后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