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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花之争(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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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十八年端午,圆明园九州清晏殿失火,看完龙舟正在殿内小憩的乾隆差点被烧死,而当时在乾隆身边轮值的是四阿哥永珹。

乾隆和永珹很快都被困在大火里,浓烟滚滚,二人疾呼救命,这时正在旁边陪八阿哥永璇下棋的五阿哥永琪迅速赶到,然后直接破窗而入,冲进了火场里将乾隆给背了出来。

当时永珹已经自己破窗而逃,独留乾隆在火海之中,等二人出来后,太后、其他阿哥们都赶了过来,大火也很快被扑灭了。没多久乾隆就将永珹过继给了无嗣的履亲王,在此前四年他已经将永瑢国际给了质亲王,再加上早夭的二阿哥,在富察皇后病逝后,在葬礼上失仪的大阿哥和三阿哥,一下子五阿哥永琪称为了“长子”,也就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继承人。

可惜的是永琪三年后就病故了,小郡王的“娘舅”六阿哥永瑢没有永珹那样的不良记录,而且他还主持修编《四库全书》,虽然纪晓岚是编修,但是调用人力、财力、行政资源都是永瑢负责的。内务府在他的管理下也运转正常,总的来说永瑢是个有才干,并且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除了他已经被过继了这一点外,是很好的储君人选。

如果乾隆将六阿哥重新给收继回来,那么四阿哥永珹也有可能,这样就有了重演“九王夺嫡”的风险。

乾隆二十六年黄河也决堤过,也是在河南境内,而且决口达15个,受灾52个县,当时负责河工的是刘统勋。

袁守侗是按照未来的军机大臣或者是肱股重臣培养的,这一点从他和高晋一起治理黄河事宜就可以看出来。

可惜凡人的寿数不像罗汉们,可以自己延长。本来甘肃和山东的案子告一段落,袁守侗可以继续回家丁忧。然而到了乾隆四十七年黄河又要决堤了,当时袁守侗生了很重的病,气色不好,然而皇帝已经在卢沟桥亲自迎接他了,等黄河水患处理完,袁守侗也留下了病根,在乾隆四十八年直隶总督任上去世了。他死后享受哀荣,赠太子太保,牌位入贤良祠,在国史重立传,并且在老家焦桥设立了祠堂,以王公之礼厚葬。

纪晓岚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袁守侗弟弟的两个儿子,和卢见曾一样成了儿女亲家。

卢见曾两淮盐引案发后,纪晓岚因为他说情被贬到了XJ,卢见曾自己进了死牢,子孙连坐,纪晓岚的女儿,也就是卢见曾的儿媳带着9岁的儿子逃到了山东焦桥避难,在袁守诚两个儿媳的庇护下方才平安。

桑塞多尔济的嫡福晋,质亲王允禧还有个女儿,是庶出的,也嫁了蒙古王公,也许有天蕴端多尔济也要和卢见曾的孙子一样跑到那儿去避难,亲戚之间多走动一下可以加深感情,以后他去库伦,就没有现在在京城里那么容易走亲戚了。

更何况小郡王新婚,带着新娘到处转转也是合情合理的,嫡母不是亲生的母亲又如何呢?

传说中的蛊存于人腹内,还有一个成语“蛊惑人心”,但人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虫,真的知道别人想什么。

在处理两淮盐引案时,高晋的侄子高恒就没有因“八辟”而特殊处理,而是按照王法处决了。

两淮盐务存在贪腐20年,涉事盐政不只是高恒一人,第一任盐政吉庆除了向盐商们收税银,还要他们缴纳“孝敬”银子,但直接索要不给盐商们好处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就上奏折,经过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人口扩张很快,以前“计口授食”总计的那点盐不够吃了,希望朝廷能多向两淮发一些盐引,乾隆觉得有理,就多分拨了一些,但吉庆还是觉得不够,就把命年的盐引也提前发出去,盐商们顿时就欢天喜地了。

如此一来每逢吉庆家里有嫁娶、大寿、满月等喜事,盐商们都会送厚礼,筹钱的时候也多了喜悦和自愿了。

第二任盐政普福来的时候,盐商们就按照伺候吉庆一样孝敬,不过普福胆子小,虽然有贪心,明面上的贿赂一概拒收,于是盐商们纷纷购买田宅和器物,送给了他的家里人。

7年后普福走了,临走时从盐务的帐上借走了4万两白银,还推说自己没有路费,盐商们又凑了一万两给他,由于普福平时衣着朴素,乾隆还以为他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廉官员。

接下来是高恒,他刚上任就开会,而且很喜欢请客吃饭,每逢他邀约,盐商们从不缺席,借着乾隆下江南的事由,他“开会”不知道多少次,偶尔还到盐商家中做客,看到精美的古董字画,只要多站几秒,这幅字画就会送到高恒面前。

这些画有的会送到乾隆的面前,比如明朝“江南四大才子”唐寅的画,乾隆不仅在这些画上题诗,还临摹了唐寅的《折梅仕女图》。

有人从湖广这些地方迁出,但是人口还在不断增加,除非进行人口普查,否则很难确定每个地方确切有多少人口,需要多少盐引,这也给了盐政漏洞。

自清朝与缅甸爆发战争后,军粮是由贵州和云南提供的,ZY原本属于四川,雍正六年划分行政区域时归贵州管辖,这部分盐引也就归贵州了。

战争期间无法人口普查,满洲XHQ人彰宝在清缅战争期间出任驻老官屯督理粮饷,并且督运入缅军粮。

彰宝其实也不是个“两袖清风”的人,他也是看上了苏州巡抚这个“美缺”,谁知道美梦变噩梦,乾隆朝最大的两个案子在乾隆三十三年一起在他手上。

高恒被调走一是因为高晋担当两江总督避嫌,二是因为他被调任内务府大臣,他走的时候还对盐商们说以后会照顾他们,于是盐商们的“孝敬”就给了这位皇亲国戚,没有给后来的盐政尤拔世。

不给他好处又有那么大的窟窿,盛怒之下尤拔世就把这层窗户纸捅开,不过他写奏折的时候没有列数高恒等前任的罪行,他任内共用了八万五千两白银,加上赊运库银二十七万八千两,库内还有十九万余两白银,仍令各商每引交银三两,请内务府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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