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周河海之死

周河海匆匆赶回公寓，坐在椅子上，打开台灯，将箱子发在书桌上。他打开箱子，开始在对着灯光，检查起胶卷。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

周河海耐心的看着胶卷，但全部都是曝光的空胶卷。随着查看的胶卷越多，周河海愈发的烦躁，也愈发的困顿，这导致他忽略了空气中微弱的酒精味和硫磺味。

找到了，等到胶卷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时，周河海终于找到了底片。

但他也再也坚持不住，困意上涌，趴着书桌上就睡着了。

曹聚躺在公园椅上，想着过往的事情。突然一声的凄厉惨叫声响彻天空。

曹聚猛然惊醒，却看见一个火球从三楼的窗户跳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火球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哀嚎着。

之后火球以莫大的毅力，起身奔向不远的小河。扑通，火球投入河水。

曹聚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他紧跟着火球来到河边。

此时河面上只剩下阵阵波澜，却不见人影。

就在曹聚惊疑不定时。好似水鬼一样的人，从水中爬到岸上。

这个人头发，眉毛已经烧没了，左脸血肉迷糊，依稀还能看见颊骨，背部黑一块，红一块。而右腿已经不自然的弯曲，显然是刚才跳楼跌断的，也不知他如何跳到河里的。

尽管眼前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但是曹聚还是一眼认出他。

“周河海。”曹聚神色复杂的喊道。

周河海意识模糊之时，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恢复一丝清明。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曾经的同志和挚友。咧开嘴，献血不断的从嘴中涌出。

“无间，地狱啊，老，老曹，我错，了，对不......起。”周河海说完这话，垂下头，再也没有任何气息。

“三楼着火了。”“快救火。”“刚才有人坠楼了。”“排两个人去看看。”

公寓的守卫现在才反应过来，安排人救火，救人。不时的有住户穿着睡衣跑出公寓。

曹聚来不及哀伤，他确认周河海死亡之后，趁着守卫未到，赶紧现场离开，跟着围观的流浪汉一起离开公园。

而在公寓不远处，还有两个人在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切。

“死了？”

“死了。”白烨语气低沉的说道。

“那通知夏力，第二方案用不上了，让他不用联系李如莲的丈夫了。”

“刚才是不是有人接近周河海。”

“应该是个流浪汉。”夏煜说道：“公园里有不少流浪汉。”

“噢。”

夏煜放下望远镜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想法，留在上海还是回去。”

白烨坚定的说道：“我要回去。”

夏煜早知道如此，说道：“那这几天你安排白林家里出事，要回老家办事的假象。不能仓促的离开。”

谭敬松昨晚没有睡好，一直在回味着《无间道》的剧情。

早上他打着哈欠，走进复兴社，却被一个消息瞬间惊醒。

“什么周河海死了。”谭敬松愕然，昨晚他还在剧院看见周河海呢，怎么一转眼就死了？

“是真的，社里有人和他住在同一栋公寓里，昨晚10点左右，周河海家中突然失火，他情急之下跳了楼。也不知道是被火烧的还是跌死的。”任史眉飞色舞的说着，显然周河海在复兴社也不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