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摊牌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圆，中秋节快到了。

八月十二那天，夏煜和石头在伙房搬运这天的米面蔬菜。发现今天的量只有平时的一半。

夏煜就去问火头：“张哥，今天的米面只有怎么一点吗？”张火头烦躁的说道：“今天运粮的车队在秃头山附近被土匪袭击了，五车粮食被抢了两车，就只剩下三车，这点粮食还有优先供给军队和日本人。矿工和囚房的晚饭只有平时的一半了。”他又说：“平时也没有土匪敢抢黄家的粮，今天这是怎么了。”夏煜心一跳，感觉要有事发生。

果然晚饭的时候，矿工发现晚饭只有平时的一半，当场就吵开了，最后是黄达带着护卫队震慑了矿工。今天的晚饭矿工都没吃饱。回到住处，不一会谭文策丧着脸进来了：“老子今天没吃着晚饭，军队的伙食紧巴巴的，到食堂也没有留饭。”

夏煜不想搭理他，浪费力气。

晚上，夏煜睡了一会就醒了，胃里难受。左右打量，发现石头和谭文策也没睡着，两人的肚子就像打擂似的，一个比一个响。

“这时有点吃的就好了。”夏煜想到，突然想到道系统里有抽奖得来的能量棒。他把意识转移到系统抽奖空间的能量棒上。能量棒的信息浮现在脑海中。

这个能量棒有成年人一巴掌长，两手指宽，棕色，中间还有两道沟槽，把能量棒均分成三分。傍边还有标注：长25公分，直径3公分，重300克。成分：70%碳水化合物，10%纯糖，15%脂肪，4%纤维素，1%维生素。一份能量棒可供成年人一天食用。

夏煜脑海里默念：“提取一份能量棒。”突然之间，手里出现了一份能量棒。夏煜不动神色的将能量棒藏进衣袖里，对石头和谭文策说：“我肚子疼，你们陪我去上厕所。”于是三人出去了，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你把我们叫出来干什么。”谭文策问道。

“好东西。”夏煜将能量棒拿出来，掰成3段，递给两人。

“这是什么”

“吃的。”

“你从那弄来的。”

“你别问，赶紧吃。”

石头倒是听话，听说是吃的，两口就将能量棒咽下肚。夏煜也将能量棒吃完。能量棒吃起来就像是加了糖的麦饼，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的确扛饿。不一会，三人的肚子就不闹腾了。

这是谭文策见四下无人，对石头说：“石头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和你立哥说。”石头听完，乖乖回去了。

夏煜停下来，看着他：“怎么谭翻译，要和我说实话啦。”

谭文策苦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药房采购可不会知道机枪交叉火力，步兵炮的仰角，射击范围。何况你的右手虎口处有老茧。这是常年握枪留下的。我说的可对。”谭文策曾经说过秃头山日军的防御措施，评价先天不足，后天弥补。夏煜现学现用。

接着谭文策讲述起他的故事。

“我是复兴社北平分社的特务，奉命潜伏在沈阳。明面上的身份是同仁堂在东北的采购，常住在与同仁堂有密切合作的一家药房。今年7月底，我照常出去采买药材，回来的时候。一个小孩递给我一张纸条，然后跑开了。我回房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与我接头，并启用我的暗语“先生，我这有一个30年的野人参，你要不要，是从南边乡下一户戴姓人家收上来的。”和一个地址。我不敢耽误，前去探查。就见一个人躺在床上，腹部中弹，发着高烧，显然快不行了。”

“他见着我，先是重复了接头的暗语。然后说他也是北平复兴社的特务，是跟踪一个日本特高课的间谍来到东北。这个间谍叫平川一郎，是日本特高课华北地区的副科长，负责策反国党在华北地区的将领。平川一郎手里有一份被日本人策反的国党军官名单。他的任务就是拿到这个名单。于是他联络东北复兴社的人，通过他们与沈阳地区的抗联合作，在铁岭附近袭击了护送平川一郎的车队。他拿到情报，刚到铁岭，就发现自己的住处已经被监视，街市上还有汉奸鬼子拿着画像在搜查。他意识到东北复兴社中出现了叛徒，于是将情报藏在铁岭一座关公庙里，自己尝试突围。在进入沈阳城时，就被汉奸认出来。结果腹部中弹，躲在这里。”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完成任务，于是启用备用计划，激活了我。说完他给了藏情报的具体位置，然后就去世了。我不敢给他收尸，连忙回到药房，与药房掌柜的请辞，第二天一早就离开沈阳，去往铁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