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改变

周二见客人已到，便招呼着大家坐下吃饭。山村人家也不讲究什么吃饭的规矩，就是一大家子围着一张桌子端起碗来吃饭。周家人口也不多，老大周大早夭，周二当家，只有一个儿子周良今年十五岁，只是月份比马淳小两个月，所以叫马淳为哥。周三两个孩子，大儿子周吉，今年十四岁，小儿子阿毛只有五岁，没起大名。

周二从里屋取出一小壶米酒，给自己倒了半碗，周三受了毒伤不能饮酒只能吃饭，又给马淳到了半碗。周良周吉两兄弟眼巴巴的盯着酒壶也想倒些喝喝，被周二瞪了一眼不敢说话。

马淳见碗中酒色淡白浑浊，尝了一口酒味极淡，酸涩难喝，看两兄弟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碗中的酒，便把碗中酒分给了周良周吉两兄弟，二人大喜连声道谢，端起就喝。周二见马淳不喜饮酒，便叫二婶给他盛饭。马淳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周二咪了口酒，对马淳道：“阿淳，这些时日多亏你救了老三，二叔真的要谢谢你。”

“二叔这是哪里的话，自从我父子来到这石峡里，您对我们照料有加，又分拨田地给我们，让我们父子有立身之处，小子感激还来不及，区区力所能及的小事，再说感谢就见外了。”

“嗯，二叔知道，你们父子读书识字，是有本事的人，流落到这里或许有不得以的原因。不过自从你父亲来我石峡里之后，帮着村人看病治伤也不求回报，是个大好人。如今阿淳你父亲去世，你也跟你父亲一样对待村人，这是我们的福气。”

“二叔快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山村简陋缺衣少食，阿淳你又教导村中孩童读书识字，这是对我们天大的恩德，就怕慢待了你啊！”周二有些愧疚道。

“只是闲暇时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二叔不用多言。”前世马淳年轻时也去偏远山区支过教，知道山村孩子对知识的渴望，希望用知识来改变自己穷困的现状，只是往往因为缺少劳力而放弃读书，屈服于现实。不过那些山区穷山恶水，土地贫乏，就算有化肥也种不出多少粮食，跟石峡里又有所不同。

马淳想了想道：“二叔有所不知，我在先父遗留书卷中见过一种方法，可使亩产提高数成。还有用豆菽为材料，可制作出来不输于肉食的食物，不过眼下豆菽才刚种下，等成熟还有几个月时间。”

周二大喜道：“阿淳若能提高产量，就是我们石峡里的大恩人，你家田地二叔带人帮你种了，你只需教导我们如何做就行了。

至于豆菽，阿淳你有所不知，这东西每家都有不少，多食腹中胀气，只作为备荒之用。”

确实，北方由于战马牲畜很多，平常使用牲畜都比较注意保持畜力，所以基本以草料为食。但到了战时军情紧急，就不能太顾及牲畜体力，长距离的作战和连续不断的战备物资的运送，对牲畜的体力消耗极大，所以就会大量使用营养更加丰富的豆菽制作的饲料。北方对豆类需求自然很大。

而南方多江河湖泊，运输以舟船为主，再加上山川众多，适合种植的土地散落，耕牛的使用也没有像北方那么频繁，战马更是稀少，所以对豆料需求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