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永别

白日的喧嚣散尽，黑夜带来无尽的凄冷。圆月高高地挂在如墨般黑沉的夜空，零星的几颗星星稀稀落落地散落在四周，衬得天空更加辽阔无垠。漆黑的夜晚像是经历了不可逆转的冷清之战，此时此刻他除了等待白日里的解救别无他法。暗处的波涛静静地涌动着，无边的黑暗掩盖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轩合衣躺在顾晓身边，伸手圈住顾晓的腰身，顾晓微微动作，自然而然地缩进凌轩的怀里，手，微紧，幽深的双眼微闭，将下巴抵在顾晓头上，凌轩屏退脑海里所有的一切，享受着此刻的安静、

顾晓睫毛微颤，听着凌轩心脏在自己耳边鼓鼓跳动的声音，片刻，慢慢移动，闭着眼睛似梦游一般将唇抵上凌轩的薄唇。

可能因为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顾晓觉得凌轩此刻的嘴唇尤其薄凉，刚碰上就像是冰块一般，让她几乎瞬间就想要后退离开。

没感受到凌轩的动作，顾晓不依地继续，感受到凌轩的躲避，顾晓瞬间来了脾气，本来闭上的眼睛也瞬间睁开，直鼓鼓地盯着凌轩的嘴唇，红唇轻咬，颇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此刻的顾晓仿佛就是一个吃不着糖果的小孩正在和家长闹脾气，让人觉得可爱又无奈。

“别闹。”凌轩圈住顾晓，轻轻地抚摸着顾晓的头发安抚着不满的她，语调清冷，不知道的仿佛他不是在对自己的爱人说话，而是和一个毫不相关的大臣的讨论今天的朝政，“早些休息，明天不能出意外。”

“阿轩。”顾晓仿佛没听到一般，轻轻地唤着凌轩的名字，软软濡濡的声音听得凌轩心头一跳，喉咙一紧，再加上软玉在怀，顾晓还在不自知地胡乱动着，凌轩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但一想到明天的事情，凌轩说什么也不肯碰顾晓。

顾晓咬牙，她就不相信了，她还能有事是做不了的。

凌轩闭着眼睛，任由顾晓在胡乱动作着，颇有一副任你地动山摇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半刻钟后，顾晓泄气地趴在一旁，她就不明白了，这人的自制力怎么能好到这种地步，顾晓不满地看着凌轩，一双如星似月般的眼睛微微湿润，程亮的小眼神直直地撞进凌轩的眼底。

刚刚强自压制的自己的凌轩在看见顾晓嘟嘴的瞬间爆发，如若刚刚他还是坐怀不乱、丝毫不动的山中之王，现在他就像是被抑制住了喉咙的野狼，只想咆哮，只想进攻，撕碎眼前胆敢挑衅阻拦他的一切。

顾晓满意地看着变了脸色的凌轩，凌轩被顾晓的眼神勾的心里的火一股一股地往外跳，动作强硬地吻住顾晓的唇，霸道让她直观地感受自己的不满。

顾晓笑得开心，感受着本来便已经快崩溃的男人再这种时候对上自己的依旧是难言的温柔，顾晓笑得灿烂，毫不示弱地回应着凌轩，似乎要将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完全地展现出来，让他明白自己的爱，让他知道自己的回应，也让他知晓他并不是孤身奋战，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在他的身边，无论早晚，只要他需要，便都在。

凌轩的竭尽温柔，给了两人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凌轩突然显得有些狂躁，动作不禁有些粗鲁起来。

顾晓咬着唇，尽量使自己不痛呼出声，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呼出口，几乎在声音出现的瞬间，凌轩的动作即刻慢了下来。

顾晓突然流下眼泪，为自己，也为凌轩。

爱怜地吻去顾晓眼角的泪水，凌轩的嘴唇在此刻变得尤其殷红，越发衬得脸色苍白，此刻在微弱的烛光的映射下就仿佛是上个世界最优雅的吸血鬼伯爵，一念天堂、一眼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