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两个选择

愤怒中的一拳，不留任何力量，即使是有内力的林书南，也在这股力道下歪了身子。

嘴角血丝溢出，林书南仿若毫无感觉，桃花眼里是疑惑不解，也是心虚。

“不问我为什么？”薛雪问，声音平淡无奇，语调冷清高傲，仿若他挡水被她从野狼嘴里救出来的时候，她随口吐出的那一句，“还以为是个畜生，可以改善下伙食”一般阴冷，无情。

林书南看眼顾涵书，顾涵书摇头，他什么也没说。

对于两人之间的动作薛雪没有任何反应，看向林书南的双眼满满的失望，“林书南，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嫁给你吗？”

为什么？

这是林书南一直以来的疑惑，从薛雪答应嫁给他的时候他就一直不解，甚至觉得自己生活在梦中，担心自己一醒来便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不是他太过妄自菲薄，而是和追求薛雪的其余两个人相比，他简直不够看。

而薛雪，对于其中一个的感情，他相信，至少比对自己强地多，可是，最后到底为什么选择了自己，他不知，所以不安。

他本以为，林琛的出生，自己可以放下心来，可真当林琛出生，他发现这股预感不但没有削弱，反而愈加强烈。

直到，林琛突然传信，说薛雪去了一趟相府，便没了音序，他连夜从边疆赶回了京城，可当时心里对于薛雪的失踪，他竟然没有一丝意外，和不可置信。

仿佛，从心底里，他早就相信了，薛雪，已经离开。

直到，他们来到了这里，见到了薛雪，仿佛一切才成了真。

所以，他不想离开，即使她的手下认为他是小白脸，他也坚决赖定了她。

可是，现在他突然不想知道了。

薛雪笑，“我见惯了生死，淡薄了感情，而你身上却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虽然你手上沾满了鲜血，但你身上的那股正义，你心里的那份执着的信念，认定百姓为一切，什么也不会胜过苍生的执念，让我欣赏。”薛雪上前，轻轻地抚摸着刚刚被自己打过的脸颊，“你从不对我允诺什么，不会说弱水三千你只取我一瓢，不会说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不会为了我放弃你的原则，那样的男子或许是别人一生的追求，但绝对不是我薛雪的夫君。”

“雪儿。”

“嘘，听我说。”薛雪笑，笑的温柔，笑的怅然，笑的……林书南心底发凉，“阿南，我曾经对你说过，对我千依百顺、我指东他不敢往西的男人太多太多，我不希望你也变成了他们，我不应该还是你的一切，你应该有你的自尊，有你的责任，有你的人生。”

“我……”

“以前，我以为你是如此，所以我放心地将林琛留在了那里，因为我相信，有你这个父亲，他一定不会差，可是现在，我错了，你差太远，差的太离谱。”

薛雪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林书南的嘴唇不让他说话，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他述说衷情，“我薛雪自认，这一生做的任何事，都不会后悔，可是，现在，你让我打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