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凌轩说，我最早喜欢的不是你

凌轩心下好笑，却是轻柔地对着顾晓的眼睛吻了下去。

湿漉漉的触感令顾晓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睛，两眼茫然地看着凌轩。

“当初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眼睛。”

当见到顾晓的第一眼，他就被这双眼睛给迷住了，但当时的他不明白那是种什么情感，只知道这双眼睛给自己的感觉很特别，不大，眼珠子却尤其黑，就像是他珍藏着的那颗黑珍珠，黑地纯粹，黑的地令人沉醉，让人想要留在那漆黑深处，留住那一流转之间的芳华。

“你当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里有着探究、不满与兴奋，我很好奇，这样复杂的情绪，你是怎么能就这么简单地融合在一起了，在我看来，这么美丽的眼睛不应该有这样让人不快的情绪，她应该笑，应该幸福，应该理所应当，应该拥有一种普天之下任我取舍的傲然。”

顾晓翻白眼，还普天之下任我取舍，是要她立志做一代女皇吗？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有着欲望，有着探究，有着不满，偶尔高兴，偶尔激动的黑宝石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你的所有情绪都丝毫不露地表现在了呢的眼睛里，狡黠，聪慧，你的多变，你的不安，你的善良，通过你的黑宝石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明白，这个宝石是我必须得珍藏的，为之我愿付出所有。”

凌轩又一个吻轻轻地落在顾晓的睫毛，感觉到她的轻颤，凌轩笑，“就像此刻，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安，还有彷徨。”

凌轩牢牢地抱住顾晓，“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或许是那次任务，或许是你离开后，也或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眼睛眨了又眨地看着我，晓晓，我只知道，我想你永远待在我身边。”

顾晓静默了片刻，“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的眼里不再有探究，不再有兴奋，有的至少无穷无尽的欲望，有的只是让人退避三舍的不满足，有的只是令人作呕的多事，你又该怎么办？”

你现在喜欢的我，只是这个阶段的我，并不代表以后的我，阿轩，如果过几年我开始不满足现状，开始祈求更多，开始变得无理取闹，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会不会就像其他人一样将我丢在一边，等我变得更加惹人厌恶，更加不可言说的时候，你会对我说一句“无理取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任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凌轩轻轻咬住顾晓的耳垂，“我喜欢你的精力无限，也喜欢你的欲望，我也有欲望，我的欲望便是将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或许自私，但只是我最后的底线，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晓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却深知，只有我什么都有，我才有足够的能力将你留下，才能有足够的勇气相信你不会离开，所以，我不会放弃西夏，不会放弃争夺，不会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晓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们或许相爱，但并不代表我们便需要为对方付出一切，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成长或多或少会受一些人的影响，但最终他都会走回自己的那条道路，如果为了一个人刻意去改变，那这种刻意又能持续多久，凌轩不知道，顾晓的担心凌轩不在意，不管顾晓是什么样的，他统统接受，探究的她精力无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兴奋的她能让他跟着微笑，有欲望的她却又有着另一种风情，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就如他所说的，他深知，也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和顾晓在一起，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西夏的地位，他不会为了顾晓而放弃西夏的权势，自然也不会因为顾晓的某些改变而对她不一样。

或者说，凌轩有信心，自己的未来能够撑起顾晓的欲望，没有一个人理所应当该成为付出者，也没有人能够毫无负担地享受别人的付出，凌轩和顾晓就像是两个逆水船，一个迷了方向，一个没有食物，他们彼此需要对方，或许会有摩擦会有碰撞，但在人生这条河里，他们必将携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