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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往南下没有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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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宛宛完整遗传了她母亲刻薄异常的眉眼,长得却不像她,性格也不像,她比较稳重,能耐得住。即使她看到帛书时表情也很诧异,但她会隐藏,须臾间就面无表情了。

妇人明显把东宫宛宛的话听进去了,收拾起嚣张专横的面孔,道:“你且说来听听。”

云见离知道她们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条件,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一,我要继续住在这里,住在我的院里,直到岚姨回来找我;二,凡是祖母院里的仆从一律任其去留,去,即予金银百两、珍珠十斛,留,便不供人驱使,且要为其养老送终。”云见离道:“应下,这里的一切都给你,不应,就请你立刻出去,从今往后,整个府邸都是我的,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容得下你、还有你。”她准确的指向两人,语气不容置疑。

妇人听得面色苍白,怒极不得语。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云见离敢说这样的话,竟让她滚出府去,明明她才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

东宫宛宛皱眉做为难状,“表姐,你这样未免有些过分,且不说我们有没有足够多银两送给下人,就算祖母把府邸送给了你,你做为晚辈,怎能无视长辈,口出狂言扫长辈出门?”

她的话说的句句在理,衬得云见离格外野蛮。

“别叫我表姐,我不是你表姐!”云见离哼道,只要看到东宫宛宛的脸,她就恨不得甩她一个耳光,“要不是你给祖母投毒,会有今天这事?”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东宫宛宛身上,有疑惑的,有不解的,有恍然的,但更多的是愤恨。

众目睽睽下被指毒杀祖母,十多双眼睛的修饰下,东宫宛宛不淡定了,她的眼神闪躲,显得非常心虚。很快,东宫宛宛镇静下来,她板起脸对云见离道:“叫你一声表姐,是从小到大的教养,不是怕你,警告你,立人罪名最好是有真凭实据,否则就是贼喊抓贼,欲盖弥彰。”

云见离瞪着她,“是祖母亲口说的。”

“怎么可能!”东宫宛宛面色白了几分,道:“我问你,我为何要给祖母下毒,我图什么?图祖母临终前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你么?”

云见离冷冷道:“同问,为什么祖母没把遗产留给宝贝外孙儿,反而便宜一个外人!”

“你!”东宫宛宛指着云见离,“是你!你强词夺理,居心叵测,恩将仇报,就是你在祖母茶里下毒,逼祖母写下遗书。”说不过云见离的东宫宛宛情绪激动,一改此前淡定,显得有些狂躁。

“你怎知,是茶里有毒?”云见离抓住东宫宛宛话里的漏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仔细捕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东宫宛宛语塞,脑袋一片空白,“你,你……我怎么知……那不是……”越说越乱!

“东,宫,宛,宛!”拓拔珠儿神色阴沉,一字一顿的,几乎咬牙切齿的念着东宫宛宛的名字。从她听到云见离说东宫宛宛下毒害死她母亲时,便倾向于相信云见离,毕竟东宫宛宛是她的女儿,她了解东宫宛宛的脾性,逼急了她,她确实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逆子!”拓拔珠儿一巴掌扇得东宫宛宛一个踉跄,险些头撞棺木,由此可见其力道之大。

东宫宛宛缓缓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不信我?”

拓拔珠儿气极,指着东宫宛宛的手都在颤抖,“孽障!”说罢又要开打,却听一乌云沉沉又稍微透出几丝阳光的声音质问道:“你待如何?”

拓拔珠儿一听,仿佛被下了定身咒,扬起的手定在空中,一丝一毫都不敢动了,狠厉之色瞬间没了踪影,取而代之是惊慌和无措,觐见神明般敬畏而不敢造次。

东宫宛宛却像得了从天而降的神将助力,雀跃之情溢于言表,她一手捂脸,一手提起裙摆跑到门口站定,乖巧的行礼,软软地唤道:“爹爹,您来了。”

云见离没见着人,单听声音的话就觉得这人说话比少凌要老成些,比季牧言要低沉些,比阿尘要开朗些,仅凭只字片语便能让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瞬间安静,让有理有据出手教训人的姨娘面露畏惧,让心虚理亏的东宫宛宛变得趾高气昂,此人,不简单呐。

祖母曾说,东院有个人心思深沉、极难相处,要云见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说的就是拓拔珠儿的丈夫,东宫宛宛的父亲,东宫懿行。

云见离想要离开,但现下情形又不允许。

这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的去看阿尘,发现阿尘也正在看她,后者迎上她的视线,先是一笑,借着对她点了点头,意思:我在,不用怕。

云见离深吸一口气。

这时,又听东宫宛宛欢喜的唤了一声:“爹爹。”

人已经到门口了。

云见离见: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长身玉立,俊逸非凡,凤眼冷情,眼眸温润,瞳仁淡蓝似水,鼻梁高挺,唇若桃瓣微合。他像沉睡在书卷里的文曲星君,气质卓越非凡。

这……

云见离想不通,如此这般谪仙似的人物,怎会娶一个刁钻刻薄的妻子,养一个心思歹毒的娇儿?

东宫懿行神色淡淡的扫了东宫宛宛一眼,道:“回去,祠堂跪着反省。”

东宫宛宛竟然没有反驳,低眉顺眼道:“是,孩儿告退。”说完果然要走。

想走?

云见离怎肯放人离开,东宫宛宛杀了祖母,今天必须有个交代。

东宫懿行却抢在云见离阻止东宫宛宛之前道:“姑娘,宛宛若是犯下大错,在下必从重罚之,但姑娘并无实据,宛宛向来信服于我,姑娘何不将其交于在下仔细审问,在下保证十日内定会审出一个结果交于姑娘定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说话的语气缓慢而温和,中肯而留有余地,这时谁要是怀疑他的诚意,倒显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云见离拿捏不准此人品行,心道:他可是东宫宛宛父亲?谁知道他不会偏私,但若是不答应的话,又显她在胡搅蛮缠。

思来想去,云见离还是打算拒绝,正在编排说辞。

却听东宫懿行道:“在下东宫懿行,早先听闻姑娘已至,不过老夫人喜净,故未曾上门拜访,还请见谅。”

云见离一个晚辈,自然当不起他这番客气的话,忙摆手道:“您是长辈,是我失礼了,还请您不要介意才是。”

东宫懿行上下打量云见离片刻后笑道:“前几日听珠儿提起先并不相信,今日一见,姑娘与令堂的样貌果然不大相似。”

说也奇怪,这话说的很是冒犯,像在敲打云见离作为一个身份不明之人要识时务,但他说得温和,笑得如冬日暖阳,竟给人一种诚挚之感,不但不觉冒犯,还让人觉得他要表达的意思仅仅是字面上所表现的罢了。

云见离听了,更加坚信自己是被岚姨硬塞进这一家子的一个外人了。

被东宫懿行心平气和点到名字的拓拔珠儿心中莫名一动,下意识看向她的夫君,然而后者并没有给她丝毫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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