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他说，他不会

魑魅不想换，但耐不住潘凤罗嗦，已经只剩最后一两天了，她也不想多生波折，只好进了试衣间将衣服换过。

“美，美不胜收。”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莫若如是。”

“是极．”

“然也．”

“的确是一浊世佳人也。”

潘凤以庄子的《逍遥游》类比魑魅，惹得身边其他两位几位男性顾客，也是不由得抚须赞同道。

魑魅哪经过这种阵仗，真是一时间又气又恼。

一群凡人，也配点评她的外貌？

“是极你m！”

结果还没等她生气，潘凤已经一拳撂倒了一个。

接下来三下五除二，整个成衣店，除了他和魑魅就已经没人能站着了。

“你们也配点评我的女人？”

潘凤打完还不忘吐了口唾沫。

魑魅被潘凤抢了先，心中不知道什么感觉。

潘凤拉起掌柜的，刚才打得顺手，一不小心把掌柜的也打了一顿。

嗯，打得也不冤。

你一个掌柜的嘴贱个什么劲啊？

我特么不动手，你们死完了信不信？

你们想找死自己去跳河，别来打乱我们的关系好么！

潘凤一锭银子丢在地上，也不管兑换后到底对方是亏是赚，“给我把整个铺子的衣服都包起来，劳资全要了。”

掌柜的挨了毒打，也不敢反驳，手脚利索地把所有衣服都给包了起来。

潘凤温柔地摸上魑魅的手，魑魅人形的手，似乎更加柔软了一些。

“不要管他们，他们欣赏的只是你的外表。”

“而我更加喜欢的，是你真正的样子．”

最后一句话，潘凤是俯在魑魅耳边轻轻说的。

魑魅想起昨天潘凤的痴迷神色，挥手嫌弃地将他打开。

潘凤扛着一大包衣服，像是勤恳的老牛一样将衣服扛到门外。

门外潘凤的义从，得了命令，自然不会闯进去，倒是少了一番毒打。

将衣服递给义从扛着，潘凤又带魑魅足足席卷了三四家成衣铺，搞得最后潘凤自己，都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活像一群举家搬迁的百姓。

几百件女人的衣服，被送到潘凤为魑魅准备的房里。

魑魅自始自终，无悲无喜，面无表情。

“你可以都换着看看，我不会偷看的。”

魑魅换回神魔模样后，潘凤又是痴迷了一瞬后，才缓缓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不会偷看，你不赶紧出去。

魑魅自然不会吐槽，只是看着潘凤。

潘凤，向前，抱住了魑魅。

魑魅没有挣扎。

接下来潘凤作势要吻。

却见魑魅不躲不避，依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潘凤讪讪笑了一下，放开魑魅，推门而出。

推门的那一刻，潘凤他想，他应该是冷静的。

庄周可以将现实认知的一切编制成梦，再此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但他不会。

现实就是现实。

假的就是假的。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无心托杜鹃．

（买一送一，晚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