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不是凶手

程慕澄锁紧眉头，费解不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离湛攥紧程慕澄的手转动，指腹轻轻摩挲，“程慕澄，你就听我一回，离那个男的远一点。”

离清风刚才的话言犹在耳，他无法忘记。

程慕澄顿时不满，她现在凭什么要事事都听他的？

“凭什么？你能说出个理由来吗，还是说你是我的谁？”

“……你何必总这样跟我讲话。”

光线昏暗，离湛的声线低沉，似乎很不满。

程慕澄现在对离湛对一系列行为很不理解，虽然离湛对离清风的厌恶显而易见，但通过和离清风的一番接触下来，程慕澄倒是对这个男人初印象不错。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合作，这又该如何让她保持距离？

“离湛，你可能是真的对离清风有些误会？至少在我看来离清风很不错。”

程慕澄感到攥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缓缓松开，而后发出轻笑，

“是不是但凡哪个男人只要稍微表现得好一点，你就会想攀附上去？”离湛讽刺着，漆黑的眸子里却是锋利冰冷的色彩。

程慕澄的脾气一瞬间被点炸，脸色沉下来。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非要这样说是吗？”

“难道不是吗？”离湛笑意逐渐扩大，落在程慕澄耳中格外刺耳，“几年前也是一样，纠缠我，甚至玩情趣游戏？”

“啪——！”

离湛话音蓦然间停顿下来，他被一股力道打得偏过头，而后嗤笑。

“离湛！你他妈最好给我好好讲话！”程慕澄愤怒的吼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响彻，她神色激动，如同抖筛一般身体颤抖。

空气霎时间静默下来，就在程慕澄以为就要结束之时，她突然被狠狠地压在冰冷的墙壁上，自己通身被强烈且侵略性的气场包裹。

但就在她以为会撞上墙壁时，一只手却从后面掌住她的后脑勺。

程慕澄刹那间怔愣，随即激愤起来，“你他妈要是看不惯我，就不要这样！”

“程慕澄，我只是在告诫你，离离清风远一点，他很危险。”

危险？在她看来，此时此刻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才称得上是危险！

而几年前加害于她身上的堕胎事件再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加之秦伊一再无声息地躺在手术台上那苍白的躯体，这两幕渐渐重合，面对离湛她几乎无法再平静。

她猛地从他的领地里逃离，伸手掐住离湛的脖颈，“离湛，如果你真的是杀害秦伊一的凶手，那你才是真的龌龊至极，到时候你断然没有资格说离清风一句！”

程慕澄松开手，不再看离湛一眼，转身毅然离去。

离湛仍然停留在原地，他的双臂垂下，颓然地靠在墙壁上，额前的黑发遮住了他的双眸，看不清楚其中情绪。

童年的回忆再度涌进他的脑海中，他那时被欺骗，被霸陵，被众人孤立，而所有的始作俑者都是如今对外人温润如玉的离清风。

可纵然现在他将这些说出口，程慕澄真的会相信他吗？

漫天的黑暗侵压而下，最后只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

……

程慕澄虽然义正言辞地朝他扬言，但在鉴定结果还没有彻底出来之前，她的心却是如浮萍一般，没有着水点。

她现在站在检测台前，下一秒手就要触碰上检测仪，而结果在触碰上的那一刻就要揭晓。

程慕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竟会不自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