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峙

“离湛！你给我出来！”程慕澄推门径直而入，却见空旷的房内空无一人。

正欲离开房间，紧接着传来房门的开合声。

程慕澄转身，见男人从浴室踏出，一时之间水雾弥漫。

离湛浴袍披身，露出紧实健硕的古铜色胸膛，湿发覆在额前半遮住了他的双眼，他抬手攥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随即偏头看来。

看清来人后，他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什么事需要程小姐亲自前来。”说着，他看了看落地窗外半圆的月亮，意味深长，“还特意挑这种时候？”

程慕澄心焦如焚，哪还有心思跟他计较，迅速直切主题，“可乐和歪歪在哪？”

“他们是谁？”离湛动作稍停，眸光闪烁，“哦，你说那两个孩子？”

“他们不在这里。”

他语气冷淡，官方得像极了在询查公司事务一般，却如火药一般点炸了程慕澄。

程慕澄蓦地冲上前，掐住离湛的脖子径直往墙上撞去。

离湛脚步踉跄后退，不可自抑地发出闷哼声，而后玩味地俯视着眼前愤怒的女人。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他们的下落。”程慕澄眼神危险地梭巡过他的五官，声音顿停，“你就死定了！”

室内光线昏暗，离湛冷硬的面庞落下一片阴影，勾勒得神色模糊不清。

但他带着玩味性质的笑声却在寂静的此刻格外清楚。

“你当真这么狠心，忍心杀掉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程慕澄怔愣，力道渐松，“什么？”

“啊——！”

还未等反应，她便被掐住腰，视线一时天旋地转，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抬起摔在了松软的床上。

正欲起身，浓烈的危险气息携着侵略性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强势得让人难以忽视。

离湛双臂撑在程慕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把话说清楚，他们是我的孩子，对吧？”

“跟你沾得上什么关系？”程慕澄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怒视。

几年前被强行堕胎的画面仍清晰地刻在她的脑海中，而这个男人又是如何能够好整以暇地说出这种话？

程慕澄的眸子蓦地泛起冷色，寒芒顿起。

“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就把孩子还给你。”

看来可乐和歪歪几个小时前的确被他带走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无论如何，你离湛扪心自问配吗？”

“你什么意思？”离湛狭长的眼眸眯起，极为不悦。

气氛僵持，二人陷入无声对峙。

见程慕澄紧咬着下唇，死不松口，离湛眼底闪过晦暗之色。

他起身朝外走去，而后扔下一句话——

“既然你执意不肯告诉我答案，那你就别想着见他们。”

程慕澄气急，怒吼道，“离湛，你这个混蛋！”

彻底激怒了程慕澄后的离湛，真正吃亏的不是他本尊，反倒是他公司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