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阴间鬼怪

“哼！这些破玩意我才不惜的看，我就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如果时间一到，这案子还拖着不破，抓不到凶手，那你们就是包庇！就是徇私！”于归母亲气的一摇一摆的离开了，于归父亲怎么拉都拉不住。

相比起来，还是于归父亲更通情达理一些。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额头上满是皱纹，眼睛里也平添了几分沧桑。

“我就说这中了彩票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子不教父之过！于归这孩子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跟我的教育也有关系，是我没教好孩子，是我没教好孩子！”于归父亲气的捶胸顿足，边低吼边流着泪。

见到这番景象，余欢也有些于心不忍，但她还是打断了于归父亲的哭嚎道，“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为了能抓住真正的凶手，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做调查。”

“什么意思？”于归的父亲于海洋吸了两下鼻子，茫然的看着余欢，“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不是肖燕杀的？这怎么可能呢？明明……”他越说声音越小，“明明他对肖燕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他突然抱住脑袋，好像在痛苦的忏悔。

“这也许就是报应，一报还一报。都说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当初我就不该听他妈的。他妈说什么都是小孩子之间娱乐的方式，叫我不用管。我就知道不是的，都怪我，都怪我……”

“你先冷静一下，我之所以单独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听听关于阴间鬼怪这个人你们了解多少。”余欢直切主题道。

“阴间鬼怪？”于海洋愣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虽然我经常关注儿子的动向，可关于这个人，我还真没有什么印象。儿子列表之中的人我都认识，要么是一些大v，或是他的偶像，再不就是一些同学，当然同学占小部分。可这个阴间鬼怪我真没听他提起过。”

余欢和段野对视一眼，余欢接着问道：“那……从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开始，有没有什么人和他的关系比较密切？”

“没有。”于海洋果断道，“我这个孩子就对游戏感兴趣，再不就是在论坛上发帖，发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索性他学习好。我们也都由着他了。”

看来于归的父母还不知道，于归的分数都是抄来的事情。

于归既然已经死了，也算是尊重死者，这件事余欢不想说出来。

阴间鬼怪这个号属于匿名注册，根本查不到此人是谁。而且这个号只有于归一个粉丝，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小号。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恨肖燕呢？恐怕只有肖燕一个人能回答了。

于海洋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一切已经把他折腾的精疲力竭，儿子的身死更令他感到疲惫不堪。

段野上去送走了于海洋，这让余欢感到很吃惊。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段野这个人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刮目相看了！

经过另一边的办公室，白婉和李潇潇正在安抚肖燕母亲的情绪。虽然肖燕说是她杀的于归，可余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比如余欢在问肖燕是用的什么手法杀死于归的时候，肖燕只是苦笑，说是自己不小心把于归吓死的。

至于怎么吓死的，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见余欢再次进来，肖燕明显有点紧张，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余警官，我母亲怎么样？”

“你放心，她没什么事。就是知道你是杀人犯，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你告诉她的？”肖燕的眼中的晦暗一闪而过。

余欢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算我不说，她早晚会知道。我说了，她不能接受你是个杀人犯的事实。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肖燕顿了一下，平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哀伤。

“你想帮我？”

旋即，她苦笑一声，“算了吧。我做了这种事，就算你有意放我一马，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你们警察不是最讲究正义了吗？我愿意为我的行为负责。”

“那要是你什么都没做呢？”余欢的话里有几分激动，这句话就像救命稻草一般，肖燕的眼中终于多了一分光芒。

“你什么意思？”

余欢笑了，“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愿意配合我，抓住这个真凶指日可待。”

肖燕的眼角有些湿润，“我都说于归是我杀的了，余警官，你为什么不信？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你直接结案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还会夸你办案神速，你为什么，为什么……”

肖燕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把眼眶都搓红了。

余欢心底叹了口气，不过再怎么打扮成男人的模样，说到底，不过是个女孩子。

“我觉得你有苦衷。而且，你连怎么杀死死者的都不知道，你觉得你会是杀人犯吗？本来我想，你可能不是故意的，属于意外杀人。可我后来想想，发现也不对。”

肖燕吸了吸鼻子，“有什么不对？当时他们都走了，不知道谁把蜡烛吹灭了。当时我其实是害怕的，但我决定动手了。我听见在屋子的角落里有人嘟嘟囔囔的声音，我便悄悄的走过去，我决定要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