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照见未来，诡异因果
但是飞舟每一艘的速度都极快，像是赶着投胎一样。
我们在确定四方没有飞舟穿梭而来的时候，立刻横过了这条天脉之路。
然后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是很清晰了。
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三个，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台子上。
这时候，我们三个好像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一个？
或者说不是我，这时候的我应该具体来说，就是苏离一个。
接下来的我，就是苏离。
我来到了那个神秘的台子的上方之后，看向了下方。
台子下似乎是各种小型的神秘广场。
广场上有着很多的人，似乎只是正常的生活场景。
但是广场中间区域，有一个巨大的环形楼梯。
这个楼梯笔直通往了我所在的台子，但是也一直朝下，通往了下方的无尽深处。
然后我就看着那个台子，尝试着去找下来的那个可以查看因果的东西。
所以就一直朝下走。
走了很多很多层，到了最下方之后，就是一片极寒之地。
很冷很冷的那种极寒。
然后那里有一道光门。
我没有进去，但是我看到了那是一处极寒的冰雪世界。
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都不记得了。
看到那道门的时候……我估计就是我死的时候了。
这个死，死的大概也是我，是苏忘尘，也是苏离吧。
这其中，我肯定是没有进入那道门，但是在那道门上查询了相关的因果。
因为我还记得一些奇怪的结果。
一是势力。
顶级的势力似乎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像是镇魂殿和天魔宫似乎也都存在，但是熟悉的人一个都没有了。
那些名字我原本应该是记得的，但是此时也完全模糊了，一个都记不住。
然后……
然后就这些了，这是我所能记住的全部了。”
胡辰认真的说着，他说的时候，几乎将历经的所有一切都讲述出来了。
苏离认真思索，道：“门后的时候，多半就是茫茫雪原世界了，我曾经见过几次在雪原之中抱着死了的夏心妍的场景。
巨斧男子，还有雪峰上的神秘女子……
这因果存在很久了，但是一直无法真正的破解。
甚至这些因果，偶尔有些因果似乎想要去覆盖它，但是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浅蓝小宝宝说，这造化玉碟可以打造成为造化之门，那么那光门是什么门？
同理，这个世界，为什么他们不立洞府之类的地方，不打造真正的‘家’之类的地方？
显然他们对于‘门’非常的忌惮。
你看他们的塔都是封锁的塔，鼎都是封锁的鼎，甚至是棺材的棺材盖都几乎都是封死的那种，很难撬开。
这其中有问题。”
浅蓝小精灵忽然道：“你们这是连上层的禁忌都扒出来了啊！其实胡辰你将这个当成是一种禁忌的提醒就好了。
你走在前面差点儿被撞死？
那就是代表你现在的经历。
苏忘尘陷入泥沙里不是你扶起来的吧？
应该是苏离扶起来的而你在前面看着笑对吧？
你在这里就别说谎话了。
虽然你所有的话里就这一句是谎话，但是你能瞒过我吗？”
苏忘尘：“……”
苏忘尘：“胡辰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看着我陷入泥沙也不出手，反而笑？你踏马——”
胡辰道：“我母亲也是你母亲，千万别问候。”
苏离道：“你骂试试看。”
苏忘尘道：“对不起我错了。”
胡辰道：“这还差不多。”
胡辰说着，又道：“其实我也有想过这样一份因果，只是当事情具体呈现出来的时候，能记住的真就只有这么多了。而且还是拿命换的。”
苏离道：“那么这有没有可能是十万年前，抑或者是你见到的某种小世界晋升之后的世界？”
胡辰道：“不可能的，我非常清晰的确定那就是未来。而且能见到天脉之路——兄弟你觉得小世界中世界能有这个？天脉是什么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苏离道：“具体是什么？”
胡辰：“……”
胡辰道：“你可以理解为真正的‘道纹’，就是‘道之脉络’，这里的道，是真正的‘道’，是包含三千大道的‘道’，而不是普通的抑或者是这个世界认定的那什么天道。”
苏离道：“我懂，就是道生一的道，天脉就是道的核心经脉。”
胡辰道：“对，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但的确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并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苏离道：“那我完全明白了，其实我也明白，就是不确定，再就是，如你所说的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所以想听听你是怎么言传的。”
胡辰：“……”
胡辰：“你就真是不当礽子。”
苏离道：“我起码还出手拉了你一把没让你被撞死，下次遇到就不拉你了，让你被撞死算了。”
胡辰：“……”
胡辰道：“好吧，我错了，请放过。”
苏离道：“未来没有系统？还是你进去之后就没有系统这个概念？”
胡辰道：“完全没有这种概念，甚至没有文明的概念，也没有争斗的概念，就是……就是想了解过去发生了什么，就只有这样一种目的。
而且也没有杀戮，没有打斗。
似乎反而很和平？”
胡辰说着，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似的，又道：“哦，我好像见过了你的儿子……似乎很出色？对，是莫拉，就是儿子。没见过女儿。你的儿子多大……大概十五六岁？还是十三四岁？
记忆很模糊。
而且当时好像你说过什么来着。
说是——其不如他的哥哥？
对了，对就是这句话，就是说，他的哥哥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冠绝一代什么的吧……
他的哥哥是谁？
你还有个儿子吗？
不清楚，这个记忆更淡了。
这还是在和你们交流的时候，记起来的一丝。”
胡辰反复思考，开了所有的心眼，甚至直接调动浅蓝小精灵的谛听能力——这一次是浅蓝小精灵主动借给他用的。
结果就想起这一点来。
而且就想到这么一点，浅蓝小精灵就立刻收回了谛听之眼。
不仅如此，苏离清晰的看到，浅蓝小精灵脸色煞白了刹那，显然是差点儿被反噬吐血了。
苏离心中骇然。
同时更加的神情凝重。
这时候苏离也才隐约意识到——查看未来的人生档案的核心能力有多么的强。
这种能力之所以能撑住，是因为他们站在未来回看过去，所以才能将每一分每一秒发生什么都呈现出来。
包括他曾经在系统分页上记录了不少的数据。
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想来是极其难以办到的。
就像是现在，哪怕是现在的经历，查看未来的人生档案能力，也并不是那么的好用。
因为之前苏离其实用过，几乎都是一片花白，是看不到的。
之前对于那‘花白’、‘雪花’状态苏离还觉得只是屏蔽信号之类的。
如今结合胡辰的说法来看，那就真的是一片花白，真的就是‘雪花’。
“未来可以观看？”
苏离心中沉吟，同时默默的靠近了浅蓝小精灵几分，伸手拉住她的手。
浅蓝小精灵强行吞下一口血，柔声道：“没事，确实是……不能触碰一些禁忌。
其实这种层次，叫做——照见未来，是真正的见到未来，但是这样的层次是不可触发的。
也没有概率可言，若是真触发了一次，只能说是一种超脱命运的变化，抑或者说是——真正的求救信号。”
苏离闻言，心情凝重，道：“求救信号？”
浅蓝小精灵道：“是的，求救信号，因为在当初，我们其实也获取到了一份这样的信号，而恰恰，华夏祖地那边也出现了浩劫，所以为了帮这一方世界的文明重建，也是为了帮我们自己度劫，所以才有了‘归墟立洪荒’的要求。
其实最开始承认的归墟洪荒，就是归墟里的复刻血脉和我们一起，大家彼此接受，因为血脉说到底还是同根同源的。
只是他们可能更多的是类似于克隆人复制人一样的存在，但是本质还是‘华夏血脉’。
之前这些因果苏离主人你也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不是吗？”
苏离道：“的确如此，所以我也很努力的在这么做。”
浅蓝小精灵道：“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具体你也经历过。
如今，这个信号再次出现……而且按照胡辰的心眼突破的情况来看，多半是你这一次回来，从抹杀黑暗的天道意志开始，那时候，胡辰应该就刚刚获取到了‘未来信息’，对吧？”
胡辰道：“对，的确是这样，那之后，我就去了通天塔，以天衍神子的身份进去，也恰恰遇到了苏离。
而且那一次吧……其实我感应到苏离开了真虚体悟，我就准备搞事儿的，但是我刚准备搞事儿就被杀了……
那是对于真虚体悟的影响。
在现实之中，当然不敢那么做。”
苏离闻言，奇道：“你还能感应到真虚体悟？”
胡辰道：“原来我们曾经是一个人，二来我和你的目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再加上我开了心眼，达到了十颗心眼的层次，当然能有一丝的感应。
然后真虚体悟之中的我也是我啊，我是以壁画方式参与进去的——小世界几乎很难难住我的你不知道吗？
所以，我尝试着搞事儿，结果直接被杀了——你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天地都裂开了吗？
可惜没有早点让你发现，然后干涉到，要不然我们还能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到时候你就知道通天塔的核心秘密了。
不过这一次也是可以闹一闹的。
你开了真虚体悟之后我直接通过壁画进去，到时候你可以瞎搞我也可以的。”
苏忘尘道：“那我也要来。”
胡辰道：“你得让他授权。”
苏离道：“浅蓝小宝宝觉得可以的话，那就没问题。”
浅蓝小精灵道：“这个当然没问题，事实上你们就是一个人，不过如今分裂出来这样也更好，而且各自有各自的发展。
至于说未来信号这个问题，出了这里我会将这所有的记忆全部消弭掉，暂时不要触碰。
这不是囚笼，但是比囚笼更加可怕。
这一次，只能说胡辰你立下了大功劳了。”
胡辰道：“所以这也是我死了两次的原因啊，不然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的。不过如今也好了，之前算是开荒阶段，苦一些也正常，如今起码算是苦尽甘来，至少不至于背负一身沉重的枷锁前行了。”
浅蓝小精灵道：“这是自然，说实话当时继续跟着你，估计系统也彻底死翘翘了。
还是靠着苏离主人才将系统一点点的修复过来。”
胡辰道：“我也很努力的在付出吧？浅蓝小宝宝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浅蓝小精灵瞪了胡辰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谈良心？有一段时间你就真是失心疯了，疯魔了！”
胡辰道：“那也是装的啊，就像是苏忘尘这一次装的还不是失心疯被逆命了，有时候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这样不好破局。”
浅蓝小精灵道：“算了，懒得和你计较，反正你现在也不是我主人了，我主人可是棒棒哒人皇呢。”
浅蓝小精灵说着，还很骄傲自豪。
苏离心中很是得意。
而苏忘尘和胡辰则是觉得无比的扎心。
特别是苏忘尘，这一次他都觉得他做的也很漂亮啊，结果就只是被表扬了几句，完全不像是苏离那样，一直都被青睐着。
胡辰道：“我这次来的核心目的也已经达到，我真的该离开了，我还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办——”
苏离忽然道：“越是紧急的事情，越是应该拖一拖，别急着往前冲，忘记你那个‘照见未来’的因果了？”
胡辰一怔，随即就要立刻的身体都微微定格了刹那。
苏离想了想，拿起了造化笔，在虚空直接书写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苏离说着，拿着造化笔，朝着胡辰的眉心一点，道：“这是我华夏那边的名言警句，和所有因果无关，我就是劝你凡事稍微忍一忍，退一步。嗯，就这样。这样你就能记得了。
这很重要，对于你而言很重要。”
苏离认真说道。
顿时，胡辰微微沉吟，随即释然了许多。
就仿佛，一座无比重大的担子一下子被卸下来了一样。
“好，我明白了——也是，我一直都是这么焦虑、急迫，一直都是被这样的急性子困扰着。现在看来，其实也没有必要。
真正需要的是稳和效率，而绝不是急迫。
之前的‘忘尘莫急’我显然忘记了。
所以——”
胡辰说着又看向了苏忘尘，道：“你是顶我的因果，我认了也许可了，所以接下来，这些我的错误的地方你要谨记——你看，这不就是我将你扶起来了？所以说，能扶你几把的还得是兄弟。”
苏忘尘道：“你特么……真不是个东西，就这也开车？恶心人不是？”
胡辰笑道：“没事，这样你记忆深刻。”
苏忘尘：“神特么记忆深刻，你放心，我都看着呢，造化笔，你来帮我写一幅，打我眉心呢？！”
造化笔（胡辰版）：傻批。
造化笔（苏离版）：傻批，这都能照着套的？
苏离：“……”
苏离确定了，这两傻笔就真是如出一辙，绝对是分身本体之类的关系没跑了。
实际上，就是同一支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