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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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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年, 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古老土地上,新中华成立了。

国家正是百废待兴时。

次年的上京,人民出版社成立。

崔小曼大学毕业不久, 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上京出版社的记者,她发誓, 一定要在自己的岗位上有一番作为!

“崔小曼!”

崔小曼猛然回神, 看着主编:“啊?李主编,您刚刚说啥?我没听清!”

李主编扶额:“我说你之前那个题材不行啊!你想采访总理, 总理那么忙,哪儿有空被你问东问西?你要是想搞篇新闻稿就算了, 你居然还想采访出本书?你能不能想点实际的?前面那么多年,反侵略外加内战,多少英雄人物?不够你取材?”

崔小曼被主编骂得脑仁疼, 但此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新想法:“我想起一个人来!”

主编警惕地审视她:“谁?”

“楚逾!几个月前西南不是也解放了吗?那边的西南人民大学不是把她的画送到一个国际画展了吗?还得了个世界级的奖!一下就把全世界的目光给抓到了新中华身上!”

“可是,她死了。”主编不得不提醒她一个现实。

那幅画获奖的消息刊登在国内各大报纸, 同时也刊登了她的死讯。

“我们做纪实文学, 谁说她死了就不能给她出书?您给拨点经费, 我马上动身去西南人民大学!我的目标确定了!就是楚逾!”

“行吧……”

一个月后, 崔小曼来到了西南。

她通过一番打听, 才知道,原来人家楚先生根本不是西南人民大学美术系教授, 而是水利工程系的教授。

现在钟逾去世了, 水利工程系也是由他曾今的几个学生接替授课了。

这个消息让崔小曼十分激动。

崔小曼找到现在的水利工程系教授:“先生, 可以采访一下吗?楚先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那位教授说:“当然可以!”

崔小曼:“来来来!我请你去茶馆!咱们慢慢聊!”

十分钟后,茶馆。

崔小曼和水利教授面对面坐着

教授陷入会议:“说起来,我认识楚先生那年,还是反倭侵略时期, 那时候先生带着我们几个学生住在南蒲公路旁边……”

“等会儿!”陆小曼不得不再次叫停,“南蒲公路?为什么?你们不是学生吗?这里离南蒲公路有段距离吧?”

“哦,你不知道。”教授只得补充细节,“我们楚先生还修过南蒲公路呢!她是修完了南蒲公路才来我们学校开设的水利工程专业。但是教了没多久,倭军就开着轰炸机去炸路了,没办法,那时候只好把能修路的工程师安排在附近守着,就这样,我们楚先生在路边守到了战争结束。”

“好家伙!”崔小曼疯狂记笔记,“多说点多说点!”

教授想多了就忍不住抹眼泪:“一般倭军就白天去炸路,楚先生晚上带人抢修,有时候先生一修一夜没完成,结果倭军的飞机又来了……这种情况,先生就疏散劳工,回住处休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先生黑着一张脸回来把我们吓一跳,问了才知道原来是炸弹离她太近,弄得她一身黑。我们那时候都担心,万一哪天先生去了就回不来了呢?”

崔小曼安慰道:“过去了过去了,楚先生都熬过去了。”

教授叹气:“熬过了那么多苦,楚先生还是走了,她走的时候也才四十五,谁能想到啊?”

崔小曼也觉得挺可惜,四十五不年轻,也不算老:“冒昧问一下?楚先生是生病还是?”

通常来说,没有特殊情况,人不至于四十多就离世。

教授摇摇头:“那倒没有,楚先生身体看着一直挺健康,感冒都很少见!她走的那天也是个太阳天,早上九点学生还在等她去上课,不过一直等不到她。学生就把情况报告给学校,学校才找去她的住处,发现她的人就躺在床上,跟睡了一样,一探,才发现没气了。大家都不信,又去找医生来看,但医生说,她是真走了。”

“节哀……能说说先生生前的趣事吗?”

于是教授又是一通夸——

什么楚逾不仅会修路、修水利,还会画画,画的一点儿不比隔壁美术系的差!

而且她的画平时就挂在学校的美术室,西南各个学校的美术生、美术系教职员都跑来看。

不止美术生看,那些工程系的学生也喜欢跑去看。

当然,也有吐槽,钟逾的专业能力多强,饭就做的多难吃。

当年教授和几个同学去钟逾那边住,第一顿就是钟逾下厨招待的。

从此以后,几个学生轮流做饭,再也不敢让钟逾下厨……

每次过年学生们要回家,他们都要包一堆饺子,让钟逾自己煮了吃,不然让她自己做饭……过年吃那些也太可怜了吧。

崔小曼听着这些趣事觉得好笑,一个鲜活的人逐渐在她心中构成。

采访结束时,教授告诉她,新政府上台后,自己收到了长溪省的邀请,邀请她去修建一个名叫鲁惠渠的水利工程,这还是楚先生很久以前修的……只不过,后来被旧政府给炸了。

但是没关系,作为钟逾的学生,会从头再来!

采访完,崔小曼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她去采访了西南人民大学的梁思锐。

“梁先生,昨天听楚先生的学生说,楚先生前两年还被您逼着学画画?是真的吗?”

梁思锐瞪大眼睛:“谁逼她了?她的学生怎么张口就来?”

崔小曼:“……那您能讲讲楚先生相关的事吗?”

“她啊……”梁思锐陷入会议,“那时候还是在国立沪城大学,她可是以美术系第一的成绩录取的,开学第一天,她不好好上课,反而退学成了理工科的讲师。”

“之后很多年她做了不少事,我都不清楚,只是以为她放弃画画了,直到前几年,她把那副《哀悼逝去者》拿给我看,我就确定了,她没放弃。没放弃好啊!我自然是愿意教,她也很有天赋,可惜,就是走得早……但是我可以确定,她走了,但她的作品是不灭的!《哀悼逝去者》一定是未来亚洲美术绕不开的作品,是侵略者永远的罪证!”

第三天,崔小曼还没出门,一大早就被疯狂的“砰砰砰”声音给吵醒了。

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拉开门。

只见两个中年大汉站在门口,其中一个黑的像碳、一个光头,均是相貌凶悍之人。

崔小曼吓得后跳一步,警告道:“你们有事?我可事先说好,西南已经解放了,现在是新中华!”

光头、煤炭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赶紧解释:“小姑娘你误会了,我们是看了报纸上登的消息,找我们社长生前的熟人,报纸上说到大风驿馆来找你,我们就是啊!”

“社长?你们确定说的是楚先生?”崔小曼惊讶。

“是啊!”光头煤炭兄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们社长是叫楚逾没错啊!”

“怎么又成社长了?你们什么社?”

“工人合作社啊!”

崔小曼呆呆地望着他,心想——这名字也太社会主义了吧?西南解放后改造地这么快吗?

而且算算时间,西南解放前那位楚先生就离世了,怎么会成为他们社长?

光头和煤炭索性就把崔小曼带去了工厂参观。

一路上,崔小曼听着二人描述,总算是知道——原来工厂是楚先生哥哥留给她的,战争爆发时,跟着她一起迁到了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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