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记忆涌现

“你是谁家的孩子。”

“咯吱......”没等女孩回答，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祖父。”何皎皎被突然弹出来奔向侧门的女孩撞了一个趔趄。

“你......”

“四小姐”，门口的白发老翁摸着女孩的头诧异地看向何皎皎。

“你认得我？”何皎皎脑中快速回忆着面前这人的脸。

只见老翁一拱手，“四小姐，小人在伙房当差，有缘得见过四小姐。”

这时候，何皎皎注意到他衣袖里鼓鼓囊囊的东西，“这丫头......”

“是小人孙女，小儿无知，冲撞了四小姐，望四小姐莫要怪罪于她。”老翁慢吞吞俯下身，眼底暗敛眸光。

何皎皎唇角一弯，“好说，今日之事，你只需当作未见过我，切莫向他人提起。”

“是。”

见他应下，何皎皎抬起裙角步上侧门台阶，走出两步远后她又侧了一下身子，“老翁，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您老应该明白，主仆一场，希望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余光瞥见他将袖口朝身后挡了挡，何皎皎才抬脚离去。

记忆里熟悉的院落出现在眼前，何皎皎加快了步子，院子里没人。

自从原身的母亲离去，她便一个人住在这所院子里，前些年，二夫人柳氏掺和她院子里的事，来回几次就把父亲安排给她的人撤了一个干净。新安排给她的人个个懒散没规矩。

何皎皎知道他们得到背后人的默许，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她都不作声，默许那些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懒。这些年，何茉茉和何子程进阶迅速，特别是何茉茉，天资卓越，小小年纪就已经修炼到觅灵九阶，距离守灵只要一步之遥，柳氏一颗心扑在儿女身上，懒得再找她麻烦。

再加上，有些我行我素的奴才总是会在克扣四小姐后出意外，关于她是仙骨之身毁不得的传言再次传到这些人的耳朵里。久而久之，做小动作的人就少了，一群人倒也和谐，知道她喜静，嬷嬷小厮平日都窝在侧院，贴身的婢女只有阿秋和阿楠，两个丫头不靠谱，何皎皎一夜未归，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呵。”她轻蔑地笑了一声，不知是笑她们还是笑自己。

“四小姐？”身后突然传来惊讶的声音，阿秋震惊地看着她，“您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那我应该怎么样回来？”

阿秋被噎了一下，“昨日，府宴结束后，大小姐府上的阿莺说您要去茗院留宿啊，所以我们才提前回来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到何皎皎的狼狈模样，阿秋的心底有些发怵。

“大姐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倒是可怜五妹妹地吉日了。”何皎皎轻撩衣袖，手腕处的绑痕若隐若现。

阿秋瞪圆了眼睛，像是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帮我准备沐浴更衣。”没等她看清，何皎皎突然转过身。

“是。”阿秋答应得极快，一反平日磨蹭的模样。她飞奔出去，迎面就与阿楠撞了一个迎面。

“哎呦，你风风火火干什么呀。”

“四小姐出事了？”

“什么啊，出什么事情？”阿楠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