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穿到中世纪做国王（4）
从安道尔那儿获知领主夫人有神奇的东方医术在手，管家满是肃然的脸上难得的展露了几分怪异，但很快他恢复了平静，叫来角塔那边的仆人询话。在得知领主夫人每日的特殊训兵方式，以及神乎其神的医术后，他坐在椅子上沉吟了许久。
片刻后，他回到书房着手写信，并在加盖了家族徽章的火漆印确定信件保密后，叫来了护卫将信送去给在外巡视领土的主人。随后，管家回房穿上他们国家传统的服饰，即一身宽松的直线剪裁袍子，肩上披着圆形斗篷，走向了庄园东北角的一处尖塔建筑。
“亲爱的福瑞德，日安。”
阳光被遮挡在建筑的背后，晦暗宁静的教堂里，此刻正坐着一位暮气沉沉的大牧师。他似乎许久未进食了，整个人看上去消瘦枯槁。
管家端着一盏烛火，紧抿着嘴唇道：“您又没好好听话吃饭，苦修就能去往神的国度吗？我看不见的，现在都流行用钱赎罪了。”
显然管家和大牧师关系不错，语气不悦中带着担忧。
大牧师摇头道：“你这位讲究的贵族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讨喜。”
管家冷哼：“您左右逢源，到最后却被驱逐出教会中心，也没什么好的。”
大牧师不想和他扯远古的事情，于是问道：“你许久都没来找我了，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在听了管家的描述后，大牧师笑了，“这位公主很有趣，潜伏半年后终于露出马尾。她知道将实力暴露人前的风险，但她还是这么做了，你猜她想做什么？”
人老成精，更何况他还曾站在教会势力顶端，自然能看穿冯南星行为背后的东西。不过他觉得很有趣，想看看异国花蕊盛放时的光彩。
管家并不想猜，只是发问：“她是异教邪崇吗？”
大牧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你不信教，没想到竟然跑来问我她是不是女巫。”
随即他正色道：“福瑞德，你是沐浴在神光下的勇士，不应该学那些品德败坏的人去迫害无辜女孩。”
管家不耐烦听老者的说教，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准备走人，却听大牧师道：“公主嫁给伯爵已久，却从未经受神光洗礼，这是我的失职。福瑞德，你能安排她来见我吗？”
管家脚步一顿，想到老者在庄园的身份，点头道：“可以，请您稍等。”
教廷与王权在这个时期还是分庭抗礼的，伯爵的行为受大牧师监督，两方势力相互抗衡。当然，这位大牧师由于并不贪慕权利，平常存在感不强，只有真正涉及影响深远的大事才会冒泡。眼下他开口要见领主夫人，管家不能阻拦。
下午冯南星前来拜访大牧师的时候，让侍女带来了一匹暗纹素白锦缎。她听闻这位神职人员是苦修，对财物不甚在意，锦缎可以用来制作他们穿的袍子，倒是可以当做礼物。
“谢谢夫人带来的异国礼物。您的婚礼我因病未参加，真是失礼。”
原身的婚礼是仓促完成的，当时身为主教的大牧师还在病中，只给这对新人签发了一份婚姻契约，本人未到现场。
看着大牧师依旧虚弱的身体，冯南星并未怀疑他撒谎。只是对方颤颤巍巍的动作，让她担心对方聊着聊着就倒下了，于是让侍女呈上泡好的用于随时解渴草药茶，道：“我擅长东方医术，这是我用来调养身体的茶水，大牧师可以尝尝。”
“茶？”大牧师没有拒绝，喝了几口却道：“我喝过东方传来的茶，和这味道不一样。”
“当然，这是用于治病的草药，跟您之前喝的不是同类别。”
大牧师放下了精致的杯盏，开口道：“听闻夫人有一手精湛的东方医术，只是不知道您为什么学医呢？”
学医又脏又累，难以想象身份尊贵的异国公主会去学习。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学医对贵族来说都是拉低身份的存在。
却听冯南星道：“在我的国家有医者济世的说法，众生皆苦，医者却能帮助百姓脱离身体的病痛，有的甚至能救治精神的痛苦，让他们重获新生。而唯有民众都怀揣希望，这个国家和民族才能长存。”
“你的意思是，你学医是想救治平民百姓？”
冯南星点头又摇头：“疾病从来不会挑身份找上门，只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学医让我更敬畏生命。”
大牧师只觉得这个异国公主有博爱之心，不过还是一针见血地道：“但您在练兵。”
冯南星并不意外对方知道自己的举动，毕竟这时期的神职人员有一定的行政管理权，他们参与到民众的生活，大到与领主共治，征收什一税，小到调节居民家庭纠纷，教育下一代。查看庄园里的异象，也是他的权力范围。
“在某些历史时刻，战争就是为了和平。我练兵，只是想维护我的权力。”
大牧师理解地点了点头：“这的确没有错，您可以继续。”
“那我能否请大牧师帮个忙？”冯南星问道。
“夫人说说看。”
“我想劳烦您帮我选拔一些孩子，我将免费传授他们医学、武术、工匠技艺等，作为领主夫人，我希望能为这片领地的领民做些事情。而民众更信赖您。”
最后一句话让大牧师难以拒绝她的请求，但他也的确希望平民能过得更好，于是道：“当然没问题，我会让我的助手尽快选出合适的人带来给您。”
果然此行后没多久，年轻的牧师就带着二十余位自由民的孩子来到庄园。
这些孩子年龄都在十一二岁左右，暂时无法成为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又不至于少不更事。来之前他们从牧师那里已经知道会在领主夫人手下学习，他们大多家境平庸，这是唯一为夫人效力的机会，所以表现得都很积极。
大概是得到了大牧师的允许，管家没有阻拦冯南星的任何行动，甚至还帮她在训练营附近找了个空旷的房间作为教室。
冯南星邀请年轻的牧师担任孩子们的文字老师，酬劳是每月两枚银币。这时候1金币等于25银币、400铜币，银币的购买力相当不俗，2银币就可以买下一头壮牛，租地的自由民半年收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