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西野城破

“小弟，你别刺激他了，再站半个时辰他也就要下来了。”

“再有半个时辰他就下来了？难道他是每天都要站得这么高吹冷风很久？”

秦牧北疑惑的伸手一指左乐的背影，有些吃惊的说完，他最后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不是要给吹成傻逼样了？”，如果不是看到王猛有些严肃的表情的话。

“嗯，自从知道了西野军镇沦陷，包括柴磊将军在内的骁骑营全营兄弟战死之后。他每天早上都偷偷跑到营地外面的高地上，背北朝南看着西野军镇的方向伫立许久。跟他说过很多次让他想开点，可是你也知道，左乐本来就是西野骁骑营的螟蛉子。柴磊将军更是待他亲如父子。在左乐的心中，西野军镇那是他的一个家，而骁骑营的弟兄，那就是他的手足兄弟……”

不等王猛喋喋不休断续说完，秦牧北渐渐敛去嘴角的微笑，脚步轻缓朝着左乐站立的位置走去。脑海里想起了十数天之前，渡鸦带过来的消息。

那时候无双营刚刚甩掉中帐王庭围剿而来的追兵，无双营悍骑包括游骑兵在内的众人未曾擦拭掉浑身的风尘，噩耗传来。燕北在云川荒原上的前哨，西野军镇在中帐王庭十二万大军，连续三天昼夜不歇的攻势下。驻守在西野军镇的骁骑营万余悍卒全营折戟，万象境实力的游骑校尉柴磊仅余一颗头颅高挂城头。漠北蛮荒南下之旅再添一座京观！

继而鬼戎部族绕道谷溪军镇南下直扑许家堡，与陈铭鼎麾下的燕北右骑军主力针锋相对，燕北告急！

漠北蛮子杀敌一向以敌人头颅计算战功，所以他们在战场上杀敌之后往往将敌酋切割下来挂在腰间或者马背之上，等到战胜之后便将获得的大批头颅用封土堆砌成一座座梯形的骨头堆，用以炫耀部族的辉煌战绩。这就是京观的由来，漠北蛮子用人头骨堆砌起来令人头皮发麻的杰作。

秦牧北不曾见过游骑校尉柴磊的模样，但是却听说过这位年少之时便在云川荒原上闯下赫赫威名的少年游骑将军的故事，还有他与谷溪军镇的直撞营校尉边承业两把初代新亭侯的传说。

只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带领无双营众人冲锋陷阵，却忽略了这些随他北上的悍卒里，西野军镇骁骑营仅存的数百游骑兵的感受！更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哪个在沙场之上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左乐，竟然将自己的悲伤隐藏的这么深。

“左乐，将军府已经派了一批暗鸦高手前去西野军镇，相信以夜鸦堂的能力，一定能将柴将军的遗体带回去，你要节哀顺变。”

秦牧北自小在燕北马帮众人的关爱下成长，性格可以说是非常乐观向上。哪怕是在听闻燕北马帮被黑冰台的杀手灭门之时，除了最开始的气急攻心导致昏迷之外，事后他也只是尽可能的积极对待。面对着这个与自己同岁的悲伤的年轻人，秦牧北出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