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钱玉峰的
这种写法的核心是:先从整句中删去各种有助于词句通畅的助词“的”“地”“得”,保留下那些反映核心语义的关键词汇,再加以缩减和乱序,最终成新句。
有时创作者也会完全打破传统文法,将形容词同动词直接相连,比如“眩目遨游”。
创作风格上,这类词主要通过消解“逻辑的连贯性”来凸显“写意性”,借由牺牲“具体的叙事”来代以“抽象的哲思”。
注重“意识与直觉的瞬间流动”,给人以“形散而意不散”之感。正如前半部分中,“音愤符吼”呼应着“流窜九州的烂曲”;“完美坠落”后,到达“四维宇宙”,开启“眩目遨游”——不同意象的组合看似杂乱,却不影响表意的完整,同时又赋予了画面以充分的张力。
后半部分中,“漫长的”与“短暂的”、“黑暗的”与“璀璨的”、“失去的”与“倍还的”、“悲的”与“喜的”、“老去的”与“年轻的”,种种对比都折射出创作者对于“转瞬即逝”与“永恒不变”等对立关系的辩证思考,有一定的哲学意味。
这种遣词造句的样貌,有时是创作者精心雕琢,在长期的理智思考中一点一点打磨而成的;有时则是创作者在短时间内情绪宣泄的产物,是一气呵成的。
《火车》的这篇词更像是后者,在意象的选取上更为跳脱,词句虽凝练但仍带有一些粗糙感,后半部分的逻辑性远强于前半部分,仿佛创作过程本身就如同这篇词作一样,是一个“思绪随着情绪的倾泻,由混沌逐渐走向清晰”的过程——以创作者的“残梦”发迹,到慨叹“一代人终将老去,但代际更迭永续”为结。
总之,现代音乐作品中的歌词创作,相较于曲,是更为自由和私密的。对于其文法使用的规范性,也并无统一的评判标准。乃至于某些作品的歌词写出来,本就不是为了“被看懂”或“被解读”而存在,而可能只是为了“被感受”而存在。对于这一类歌词,不需要太过严苛的审视,更不需要套用所谓的“逻辑”。
洋洋洒洒一千多字,钱玉峰仅仅用了两个小时便将其全部完成,中间没有一丝一毫阻待的感觉。
这是董幼谦进来了,她好奇的问道:“又是一个长篇?还是那个蓝小浪的?”
钱玉峰点点头,把从现场超回来的歌词递给自己的妻子道:“来,你来看看这个词怎么样?”
董幼谦接过这词,默默的看了一分钟之后,开口道:“歌呢,让我听听看,我觉得这就是一首很优秀的现代诗啊。”
“还没上啊,我就是在现场听的,人家也不让录……”
话还没说,董幼谦便威胁道:“快给我去弄一个版本来听听,你放心我绝不外传!”
钱玉峰有些为难的说道:“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啊,现场都没录下来……”
“那我可不管,你自己去想办法去,今晚听不到你就别想上床。”董幼谦就是开玩笑的那么一说。
但是钱玉峰却是当真了,他先给自己师父去了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个翻录版本的。
金盛刚想都不想就拒绝道:“你直接找蓝小浪去要啊。”
钱玉峰只能给蓝小浪去了电话,在机场等飞机的篮小浪一听这个要求,本来想答应的,但是想到董幼谦坑自己的那件事,他直接拒绝道:“钱哥,这事不是听不听歌的问题,是您和嫂子的沟通问题,这个我爱莫能助!”
钱玉峰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叹了一口气。
不过稍后,他收到了一个音频文件和蓝小浪的一段话:“这首新歌,谁都没听过,祝你好运!”
钱玉峰大喜,拿着手机冲进了卧室:“老婆,那首歌没要到,不过蓝小浪给了一首新歌。”
说完,一人一只耳机听了起来:
“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我是你初次流泪时手边的书~我是你春夜注视的那段蜡烛~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
听完之后董幼谦眼眶有些红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