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人是鬼

施染接了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起新闻。

约半小时后，天空中传来“嗡嗡”的声音，像是大型的割草机。

紧接着，三架直升机从头顶略过。

又是几分钟过去。

几个穿西装带墨镜的保镖朝他们这边赶过来。

几人走到男人面前，身体呈九十度弯腰：“莫爷，抱歉，我们来晚了。”

“再晚一点，你们就可以直接给我收尸了。”

尽管身负重伤，男人身上的气势却令人胆寒，所有保镖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扶我起来。”

领头的保镖这才敢碰他，将他从地上扶起。

男人看向施染：“你救了我，我理应报答。你想要什么，能力范围之内，我都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

男人郑重地点头。

施染邪肆一笑：“我要你，你答不答应？”

扶着男人的保镖脸色一变，呵斥道：“大胆！你怎么跟莫爷说话的！”

男人抬了抬手，示意身边的人闭嘴，一双锐利的鹰眸始终盯着施染。

“除了这个。”

“那就算了，其他的不稀罕。今天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觉得亏欠我。”

男人沉默片刻，转而道：“我送你回家。”

这次，施染没有拒绝，爽快地跟着几人离开。

她跟在后面，隐约可以听到几人的交谈。

“莫爷，地上那几个人怎么处理？”

“废了双腿，带回去。”

“是！”

施染“啧啧”两声。

这男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上了直升机，男人坐在她身边，“我姓莫，全名莫云启，你呢？”

“施染。”

“为什么救我？”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施染语气随意，“想做就做了而已。”

她懒得去管什么大是大非。

看得顺眼的，她就护着。

看不顺眼的，她就除掉。

就这么简单。

过了一会儿，施染继续道：“你好臭啊，可以坐远一点吗？”

莫云启：“……”

你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对话结束，耳边只剩直升机震耳欲聋的嗡鸣声。

最后，直升机在市中心最高的建筑顶楼降落。

施染率先跳下，动作干净利落。

莫云启由人搀扶着下来，“家在哪儿，我让人送你。”

“不必，帮我叫辆出租就好。就此别过。”

……

华灯初上，观沧海106号别墅内灯火通明。

一辆出租车在别墅门口停下，施染从车上下来。

门口的保安看到她，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大大大大小姐！？您不是……”

不是死了吗！？

后半句话保安没说出来，而是说：“您稍等，我这就去叫先生和夫人出来……”

“不用了，我进去就好。”

“好、好的。”

保安把门打开，一双眼睛紧张地看了看她的脚下，确认她是在走路，还是用飘的。

还好，双脚没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