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三零二

“一切皆有可能，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只能说，有可能。”

范小舟撇撇嘴，凌警官这话，说的也没错儿。

“范博士，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你或者说你们研究所，到底掌握了什么东西，吸引人家动了这么大阵仗，也要搞你。”

“不知道。”范小舟真不知道，除非找到范博士离了躯壳的灵魂。

“范博士，那你平日里有什么仇人吗？”

“不知道。”范小舟真不知道，但从短短的两天时间、对范博士的了解来看，这个人的仇人，肯定不在少数。

“范博士，那你银行卡的密码，你知道吗？”

“不知道。”范小舟真不知道，但更不知道凌飞燕怎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上了，和案情有关？难道说嫌疑犯们又偷、又杀、又烧的，就是为了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那范博士得有多少钱啊？

“博士就是博士，我真心佩服，自己银行卡的密码都不知道，那自然欠人家钱，也不知道了吧？知道，反正也取不出钱来，也就不用还了吧？”凌飞燕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家伙，自己在玛利亚垫付的餐费，就是要赖账啊。再想想这家伙，连请学生吃饭，都要赖账，那自己这顿饭钱，几乎是没有要回来的可能了。

范小舟心说，我比你还想知道范博士的银行卡密码呢。但是也没有机会去试啊，这两天，这节奏太快了。生死存亡，都比取钱重要啊。

“凌Sir，你放心，只要我想起密码来，我立即取钱还你。”范小舟嘴上打了包票，心中又想，也或许，范博士本人真的是想赖账呢？

“嗯，范博士，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的银行卡密码，你会想起来的。”

啊！

范小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女警官，这是又想到什么狠招了？

车又开了一阵儿，在一个小区里停泊下来。

小区的楼不错，高层，六七栋的样子，每栋差不多30多层。属于中等偏上的普通居民小区。

当然，去过了松江雅韵大别墅那样的豪宅，这里就显得有点寒酸了。

凌飞燕拉着范小舟，走进了四号楼那个高层，手一直没松开，生怕他跑了似的。

坐了一阵电梯，在13层停了下来。一梯两户，1302，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等一进屋子，范小舟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凌警官的家。

确实，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再去警局也有点不方便。可是……

“凌Sir，这是你的家吗？”

凌飞燕用鼻子哼了一声，意思是，你这不是废话吗。

“哎呀，你家这房子还不错，看着有八成新吧。是不是买了没几年？”

“哼，再怎么新，也比不了你那幢独栋的四层大别墅啊。我们小警察，都是穷人，比不了你们搞科研的。”凌飞燕说着，酸溜溜的，看样子，她把范小舟的夸奖，理解成挖苦了。

“哎呀，凌Sir，你这屋子怎么这么乱啊？我帮你收拾收拾吧。”范小舟还真热心，这就收拾起来。

随手这么一抓，黑乎乎，软绵绵，华润润的，倍感丝滑。

这什么啊，就随手扔地下了？

啊！

等也拿在手里了，范小舟大吃一惊。

居然是一条脱下来有点凌乱的黑色连裤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