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因为外貌忽略其他, 沈邱月带着审视的意味认真打量一番面前的两个小女孩。

别人相面，她相的是骨。

良久，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露出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 “不错。”她看向周芷蓝, “没想到你这德行, 孙女根骨倒是挺清奇的。”

周芷蓝不乐意听了，“我什么德行啊？”

沈邱月，“你还有脸问，曾经是谁走十步歇三歇, 摔俩倒——”

“行了！”当着双胞胎的面呢, 周芷蓝及时出声，阻止对方继续揭自己的短。

沈邱月这才放过老友, 看向这对姐妹花,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鹿妍。”

“我叫乔鹿辞。”

“好, 我知道了。”沈邱月点点头, “老周你平时都怎么喊？”

周芷蓝揉了揉双胞胎的头, “我们家里人都喊她们妍妍和阿辞。”

“妍妍，阿辞。”沈邱月重复一遍，“那我以后也这么叫你们。”说完往旁边一闪，请乔家祖孙三人进去说话。

乔鹿妍和乔鹿辞手拉手跟在奶奶身后, 边往屋里走边好奇的打量这位沈奶奶的住所。

竹篱笆, 茅草屋, 石凳石桌葡萄架，院子里长着一片绿油油的瓜果蔬菜, 看起来特别像书里、电视里那种隐居世外的高人。

四人进了屋子坐下，周芷蓝一改刚才的随意，对着孙女正色道, “妍妍，阿辞，这是沈邱月奶奶，你们愿意跟她学功夫吗？”

乔鹿妍觉得自己都行，她对功夫不是很感兴趣，看妹妹吧，妹妹学，她就陪着一起，妹妹不学，她也不来。

和姐姐的想法不同，也和自己比较具有“欺骗性”的长相不同，乔鹿辞对这位沈奶奶非常感兴趣，这会儿听到奶奶问她，立即表示，“我愿意。不过，”她转了转眼珠，“我想看一看沈奶奶的功夫。”

精灵古怪的小丫头，这还没拜师呢，先考验起师傅来了，沈邱月心头闪过这个念头，面前轻笑点头，“好啊。”

她起身引着乔家三人往后门走，那里有一块被踩实了的空地，是她平时练功的地方。

接下来，沈邱月打了一套拳，快准有力，行云流水。

听着拳头破空的声音，不止乔鹿辞的眼睛越来越亮，佩服写满整张脸，就连原本对学武没什么兴趣的乔鹿妍目光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专注。

一套拳结束，沈邱月收起招式，看向仍然处在惊叹之中的双胞胎，尤其是乔鹿辞，“怎么样，我这功夫你可还满意？”

回神后的乔鹿辞热烈鼓掌，小脸蛋都激动红了，“满意满意，沈奶奶好厉害，您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武林高手叭~”

周芷蓝在一旁助攻，“嗯？还叫沈奶奶吗？”

乔鹿辞和乔鹿妍对视一眼，一同恭敬道，“师父。”

“嗯。”

之后周芷蓝带着双胞胎在沈邱月这里蹭了一顿午饭，约定好等放暑假的时候正式过来学习。

当然，中间间隔的这一个多月也不能荒废，沈邱月给姐妹俩定了每天至少跑步半小时＋扎马步半小时的任务，还临时纠正了她们跑步时最合适的吞吐呼吸和最正确的马步蹲姿。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虽然连入门都算不上，但井不耽误乔鹿辞的小脑袋里已经开始展望：未来某一天，她学成归来，脚踢恶霸、拳打流氓的场面，哎呦呦，爽滋滋。

（师父沈邱月：你想得属实有点多了。）

*

“大姑姑，小姑姑，爸爸说你们去拜师学武了，真的吗真的吗？”

乔鹿辞和乔鹿妍一回家就被乔林俊和乔林朗围住，没办法，小兄弟俩打起床后不见俩姑姑就追问爸妈，得到答案后更是盼到现在。

乔鹿辞路上把衣服弄脏了，她先回房间换，这个问题交由乔鹿妍来回答，“嗯，确实是拜了个师父没错，学武是没学的。”

“为什么不学？”乔林俊和乔林朗不明白。

乔鹿妍，“……你家的功夫是一天能学会的？”

“可那是功夫啊。”小兄弟俩有些失望，这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乔鹿妍直接一人赏了一个栗子，“饭要一口一口吃，功夫自然也是一天一天学，有什么不一样？”

换好衣服的乔鹿辞从房间出来正好听到姐姐的最后这句话，见俩侄子还是一副要继续追问的样子，当即致命三连问，

“林俊和林朗拼音都会了吗？”

“数字学到几了？”

“十以内的加减可以算清楚了吗？”

“过来小姑姑考考你们。”

乔林俊和乔林朗听得头大，抢着跑去上厕所，最后失败，被乔鹿妍和乔鹿辞按在茶几上现场教学。

*

6月1号一大早，周芷蓝和赵兰早起半小时洗头描眉，各自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身衣服。

乔安国出门买早餐回来，看到母亲和妻子装扮的如此精致的坐在沙发上互相检查妆容，明明如此和谐的场景，出现在这对婆媳身上怎么就那么不适应了，他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们不拌嘴我都不习惯了。”

周芷蓝和赵兰齐齐横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为了双胞胎暂时‘休战’。”

乔安国，“好好好，你们说什么都对。”

“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