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害人害己

夜贵妃气得将手里的茶杯都摔了出去，她旁边几位宫女打扮的女子忙劝着她保重身体。

“可是苏家小姐？”

萧瑾蕊气得扭头，看见苏小小，微微一笑，问道。

“是，小小见过夜贵妃。”苏小小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

夜贵妃见状，面色算是缓和了几分，开口道：“看看你房里的丫鬟，都做的什么腌臜事！”

“败坏了我王府的门风啊！”夜贵妃还有些薄怒，不客气地直说。

“怎么会！”

苏小小看清了面前场景，喜鹊赤身裸体，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男人则跪一旁，痛哭流涕。

不用多说，但凡是个常人，单看喜鹊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就知道两人昨夜做了什么苟且事情。

苏小小故作惊慌拿帕子捂住唇角，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拿着帕子的左手也趁势微微一颤。

春华收到了苏小小的暗示，脸上神情一变，压着眉头哀叹：“小姐，你当初就不该收下迎春夫人送来的喜鹊的……”

迎春夫人？

王迎春？

在场几人哪个不人精，对此半信半疑，都没草率吭声。

“别说了，春华。”苏小小哭得梨花带雨，一抹眼角泪水，柔柔弱弱地哭道，“王夫人也是好意，我们为人子女的哪能拒绝？”

王夫人？

夜贵妃眉头一皱，明白了个大概，看来……

“唉……”苏小小哀哀一叹，提到王迎春时，眼里却闪过一丝害怕，“王夫人也是关心小小久居乡下……，唉，不说了，都怪我。”

“都怪我御下不严，连累得诸位也污了眼。”

苏小小看似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却哭哭啼啼间将事情讲得清清楚楚，一下就把自己摘了出去。

“小小啊，也怪不了你。”

一番做派下，众人终于信了个彻底，夜贵妃收敛了不悦，反倒安慰起苏小小来，“这等不贞不洁的人，和你什么关系，天性罢了，依我看，直接送去一同沉塘。”

夜贵妃轻飘飘一句话，却将喜鹊打落谷底。

喜鹊一下子仿佛晃然大悟，跪在地上疯狂地磕起头来，磕得满头是血，也不停下。

“夜贵妃！主子！喜鹊知道错了！”

苏小小脸上明明白白地露出一丝不忍，对着夜贵妃低声求情：“夜贵妃，我还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说吧。”夜贵妃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这丫鬟也是可怜，要不就留她一命，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何不将她嫁给那下仆做妻，说来名头也算得好听！”

苏小小情深意切，像是真如此感慨是的。

众人听了，都纷纷称赞苏小小心善。

“这等东西，也就王妃你菩萨心肠。”

……

见状，夜贵妃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了些。

她嫁进皇家十几年年，倒不至于看不出苏小小的几分心思。

只是，这等手段，有这媳妇，这偌大的王府，她也放心了！

这边一派其乐融融，那边看戏的萧瑾寒眉眼却冷了下来。

一群不知道真相的人啊，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