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兰曦孋病重
兰曦孋躺在围帐内十分得虚弱,玉娆双手托着她的胳膊,待大夫诊脉问病。
大夫将左右脉都诊了一遍后,心下十分得诧异:“她这病来得出奇。看似气脉都畅通,却浑身酥软乏力,像个面人儿似的。若说她没病吧,好似在说谎话,她似乎已是病入膏肓一般。若说她有病吧,也好似在说谎话,看她气色竟不是有病之人。实则她已是无药可救了。”
“大夫,到底怎么样呢?”
奶妈看着大夫脸色沉重,心如火焚一般。
碧菅和玉娆也是火急火燎的心情。
“唉!少夫人这病怕是难治了!脉象低沉无力,脸色看似红润,实则血虚气虚。”
大夫诊视完毕,退到前边来,悄悄地对奶妈道。
“这……”
奶妈一听,顿时泪如雨下,却哭不出声来。
“唉!”
大夫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少夫人不过是挨日子罢了,她这病我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了。我开一些养生的药让她先吃着吧,一切都是听天由命吧!”
“这……”
奶妈已是说不出话来。
这里,玉娆出来见状,心领神会,忙忙地秤了银子,付了诊费,将大夫送了出来。
她回头进来,只见奶妈坐在那里发呆了。
“妈妈,这是咋呢?何苦发呆呢?医生咋说的?”
玉娆忙上前询问着。
“唉!一切都完了!不中用了!”
半天了,奶妈才目光呆滞地回答道。
“这……”
玉娆也是一愣。不过她到底是一个机灵的年轻姑娘,忙忙地嘱咐道:“既如此,还不快派个小厮去药房抓药呢?”
“唉,似的,我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奶妈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说完,她便出去吩咐小子们去了。
这里,玉娆瞧着奶妈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早已明白了八九分。“看来,姑娘这一次劫数难逃了!”
她又不敢把此事告诉碧菅,又怕被兰曦孋硬生生知道了,思来想去,她只得将病情隐瞒着,索性连碧菅也不告诉。想到这里,玉娆忧虑地皱了皱眉头。
眼看着夏日即去,爽秋即来,而兰曦孋的病却如那位大夫的预言一样,吃了几车的药,仍是不见起色,且一日不如一日。起先,她还拄着拐杖在丹锦阁院子里走走散散心,后来须得丫鬟们搀扶着她方可。现在她竟然连这也不能了,只是一味地躺卧在床上,浑身没劲,那胳膊抬不起来,手腕软若面条,但却不知道疼痛。
这日,梨香院这边甚是热闹非凡。原来,管家和雪若姑姑以及几个大丫头们陪着薛太太读家书了。
一封是薛宝凤的家书,一封是薛文举的家书。
薛宝凤来信说夫婿梅彪深得皇帝贵妃娘娘的宠爱,贵妃娘娘越发提议推举梅彪做当朝的御史大夫,官至三品。因梅彪深得天子的喜爱,不免又向天子推荐了大舅子薛文举。一时,天子心血来潮,也将薛文举给调进了京城,封了个光禄寺署丞,管至七品。
这喜事双双而至,可谓锦上添花火中浇油。
“太太,此乃可喜可贺之事,咱们薛家也算得上是士族子弟了。”
薛太太刚把薛宝凤的信念完,管家薛有凤忙忙朝着薛太太贺喜道。
“可不是嘛?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太太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
雪若姑姑也带领着众女眷贺喜。
“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