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坦白

张扬愣了一下：“以前？算是……朋友吧？”

他也不太确定。

“什么叫算是？”木棉歪了一下头，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张扬想了一下，道：“大学吧，不过那个时候关系很普通，后来熟悉起来，是你毕业之后去我的公司给我当经纪人。”

想起那段时光，张扬笑了一下，道：“那时候你还经常犯错，有时候很简单的事情，都要别人教你好几次才能学会，当时季姐……就是在你之前的我的一个经纪人，她手底下有很多艺人，觉得你太让人头疼了，跟我说了好几次要把你换掉，但是我不同意，事实证明，你实习期结束之后，就没在犯什么错了，而且做事仔细细心，现在季姐还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走了，太可惜了。”

关于这些，木棉还没真没想过，她也跟着笑了一下，道：“那我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啊？”

说到这里，张扬的表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道：“大概是因为……谌瑾叫你了吧，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开始就是那样了，只要谌瑾一叫你，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马上过去。”

“啊……是这样吗？”木棉顿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小小声道：“对不起，那段我都忘了。”

张扬却道：“其实没什么，这些很正常，因为我知道你跟谌瑾是从小认识的，你们是青梅竹马，你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没办法比得过谌瑾，才没有跟你告白……其实现在想想，也挺后悔的。”

木棉又不敢说话了，张扬却笑道：“就算知道自己跟你没有可能，但想到当时你并没有跟谌瑾在一起，就妄想着也许还有可能有一丝机会，但是那都是过去了，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你也不用为了这个烦恼，上一次……上一次真的是听说你失忆了，太过震惊，才会做出逾越的举动，对不起，让你烦恼了。”

“啊……你不要道歉啊。”木棉连忙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没弄清楚状况，这段时间也对不起……”

木棉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刻意疏远都被张扬发现了，结果对方不仅没有生气，还跟她说这些。

木棉心中的愧疚更多了。

张扬却道：“你没必要道歉，不过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普通朋友看待，只要你能过得好，其实我也无所谓了。”

张扬笑了笑，表情很坦诚。

看到他这个笑容，一直压在木棉胸口的石头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道：“好，我把你当成朋友……”

说着，她又笑了一下：“其实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吧。”

是她自己失忆之后太敏感，想太多了。

说到失忆，张扬问道：“对了，你现在的记忆怎么样……恢复了多少？”

木棉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道：“倒是想起了一些，不过我感觉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重要部分一点儿也没想起来，感觉很对不起身边的人。”

张扬却道：“你倒是不用这么内疚，毕竟这也不是你的错，我们大家都知道，失去记忆，最难过的人应该是你自己。”

说到这里，便聊得差不多了，张扬起身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木棉本来就已经想走了，张扬提出的时机正好，她也就顺势站了起来，道：“好，麻烦了，送我回公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