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跟随

男子朝苏素微微颔首，起身就要走。

“等等！”

苏素赶紧叫住，捂着肩膀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男子侧身看着她，许久不语。

苏素又走近了几步，小心翼翼的说：“我知道你不愿说，我不问就是了，你多留一会儿好吗？”

她顿了顿，又道：“这些年，谢谢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可否留下住处，日后你若有空，我可还能去寻你玩？”

“不用。”

男子干脆的回答，令苏素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变成了失望和落寞。

五年前，苏素第一次下山调查身世，这个人就出现了，每次都会在紧要关头将她救下，却从来没跟她要过半分报酬，也从未于她有过密的来往，每次都是救下她就走。

即便如此，苏素也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被惯得越发胆大包天。

可不知为何，每次苏素问他名字，他都不说，也不让苏素有任何靠近他的机会。

离歌抱着双臂一副看戏的姿态，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果然，那男子纵身一跃，突然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嚯！好厉害的身法！”赵仕诚看得目瞪口呆，赶紧追到门边去看。

然而，那人早就没了踪影，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那我就唤你鬼面咯！”

苏素重重叹了一口气，嘴里不悦地嘟哝：“每次都这样，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也不知为何，那人给她的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一样，特别亲切，就像……就像女儿对父亲那样的孺慕之情。

苏素是个孤儿，是师父放养着长大的。

天天劈柴挑水采草药什么的，干完活，还要扎马步练梅花桩，稍稍偷会儿懒，就会被师父拿扫把满山撵着打。

师父还教她四书五经、各类兵法和奇门遁甲，在教学上对她更加严格。

所以，当鬼面出现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师父。

不过很显然，她想多了，师父才不会如他这般总是默默无闻守在她身边保护她。

“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别难过。”赵仕诚柔声安抚，将已经变凉的药再次端到苏素面前。

“我才没有难过！”苏素噘着嘴嘟哝，接过碗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谢谢啊！”

听到苏素的道谢，赵仕诚倒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头：“不……不用谢，是我该谢你才是，要不是你回来救我……”

“啊！凑巧！凑巧而已！”苏素赶紧打断他的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离歌。

怎么回事？难道这傻子没看到那封信？

离歌瘪着嘴摊了摊手。

赵仕诚抿了抿唇，似乎在心里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脸凝重地对苏素说道：“苏姑娘，我能不能跟着你混？”

“啊？”

不光是苏素，就连离歌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