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代父从官

李家人又在瑟瑟发抖之中见到了皇帝。

“李大人怎么样？”

李大人跪下，不小心伤口出血了。

“牢陛下挂心。臣已经无事”

“李大人，之前的事，可别忘了”

“是”，李大人又发汗了。他该如何开口？又不能哭……

“不过……念在你为朕挡了一刀的份上。朕可饶你女儿一命”

李梁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爹娘都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陛下”

“不过……朕听闻你还有一子？”

李大人在一惊一乍中，已经险些要晕过去了。他还有个失踪的儿子，救得了女儿，救不了儿子。

“是”

“谢檐，朕让你查李梁岩一事，可有眉目？”

“陛下，李梁苑殉国了”

李夫人一听，当堂晕过去。

“可属实？”

“是”

李梁岩一事，是他故意提醒陛下。他为了李梁岩一事，通宵了几个晚上。李梁岩失踪了，当日暂杀了一个敌军首领之后，他被敌军围攻。尸体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他的衣服。这件事可能是当时人死得太多，没有传回李府。大家都认为李梁岩失踪了，没有死。可都过了那么多年，李梁岩的踪迹都没有找到。于是，他被认定为已经殉国。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李大人为朕挡了一刀，儿子又殉国。朕念旧情，饶恕李家。朕本想让李大人到怀集县当县令，可李大人年事已高，又加上受了伤……此事……”

“陛下”，李大人不怕死得开口。“您是打算给李家一个恩典？”，李大人就差没把头磕破。就算皇帝说的是客套话，他也要把它变成真的。

皇帝有点下不来台，遂点头了。李大人毕竟是救过他一命，为了避免落下口舌，不就是一个县令，他有办法不让李大人去。

“朕念李家功劳，有意让你到怀集县当县令。可李大人……朕虽饶你不死，可你毕竟是犯了错的人。你怎可离京？”，他可以赦免李可寅的死罪。但是谁知道他以后还有没有二心？万一他又在某个地方聚结，到时候他又得费心费力去清剿。

“陛下，既然是给李家的恩典。李家谢恩”，李大人把头都磕肿了。只要有任何一丁点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当官多年，他也知这是皇帝的客套说辞而已。可他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一定要拿下这个恩典。这是李家最后的机会，也不至于惨败退场。

皇帝有些不悦。“李大人，你是不是老了，耳朵也灵光。你所犯的错，朕虽然饶你一命，可你不能离开京城”，离开他的眼皮底下，在外头兴风作浪。

“陛下，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我儿李梁苑可以代父从官。李家自是不敢忤逆陛下的意思，定将怀集县带上富庶之地”，又是三个响头。

其他人觉得李大人异想天开，谢檐更是觉得此事不妥。李可寅可是糊涂了，怀集是什么地方？竟然让李梁苑去。陛下一开始说的是客套话，后来又开口去怀集县，这不是明显打压？

“李大人，你可知道说的是什么？”

李梁苑跪在后头。她想跟李夫人一样，晕过去。她爹竟然把她往火坑里堆。虽然以前看《农经》等书被李大人耻笑时，她发火朝李大人叫嚷要当县令，可……那些话怎么可能当真？

“知道，李家领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