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朱雀酒

孟栖梧教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接着解释说：“当然，你不需要担心，老狐狸有办法快速提升你的境界……可到时候，你也会和凌霜一样，不再是凡人了……所以，我才把你叫过来，想听一下，你自己的想法，做人还是成神？”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讲解之后，张帆才明白孟栖梧的意思。

又是选择，全身而退，或者，一条路走到黑。

“教授，我不是很明白，您为什么要帮我？”张帆恭敬的问了一句，因为他很清楚，孟栖梧完全可以省去这一步，直接按照她的意愿处置张帆。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几百年前，昆仑神宫找到了我，说我的身上有一个长生不死的机会，当时，我想也不想，就成为了朱雀神君的宿主。但是，现在，我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教授，我不是很明白。”

“永生不灭，同样也是一种诅咒。我活了几百年了，家国，人心，生死，经历越多，希望越小，现在，我的心里只剩下了悲哀。做一个人，生老病死之后，还有一生的回忆，可是，不老不死，只剩下无尽的孤独寂寞。”

她的意思，张帆可以理解，但现在他没办法选择。

“教授，我只是个普通人，但要我死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不奢望成为您这样的人，只希望以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我不想被控制、被威胁，也不想被利用，只希望自由自在经营好自己的生活。”

“我可以卸掉你身上的能力，让你做回普通人，保护你的安全，照顾你以后的生活，你愿意变成这样吗？还是，你更愿意做人上人，为自己博一番事业，取得一点成就，为此，不惜度过颠沛流离的一生。”

“如果，两种人生，我都想要的话，您会同意吗？”

“呵呵”孟栖梧轻笑了一声，玩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接着对张帆说道：“我说过，一切都是你的选择。老狐狸无聊了好一阵了，你陪她几天，她的心情会好一点。但是，拥有更强的力量，就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到时候，恐怕你就没有放弃的机会了。你的敌人会越来越多，困难会越来越大，最后，只有两种结果，像流星一样陨落，或者，掉进永远爬不出来的深渊。”

张帆回答道：“教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的脾气就是这样的，不管是谁，惹上我，就别想全身而退。活多久，我不关心，但有些事决定了，就必须做到，付出多少代价，我不在乎，什么人让我看不顺眼，就要把他拍的死死的。”

“好，你决定了，我就不拦你了。但是，切记三思而行，也替别人考虑一点，做事别太过了。就这样吧，不想死，就努力一点，你可以走了。”

说完之后，孟栖梧转动椅子，背对着张帆，挥了一下手，示意他离开。

于是，张帆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没再多说，走了出去。

从孟栖梧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张帆就直奔九宝阁的店面。

老狐狸也太不讲道理了，嘴上说帮助张帆修炼，一声不响就把他逼到了绝境。要是他压不住身体里的阴气，估计很快也要变成鬼了。

路上，他也一直想着孟栖梧说的几句话，变强就会惹上更麻烦的对手，可是，退宿，就会落入受人摆布的地步。

既然大家都不想过相安无事的太平日子，那就拼个鱼死网破，

这一次，张帆跟着龙凌霜跑到商京学院的目的非常明确，抓住每一个机会，让自己变强，然后走到罗恩博士的面前，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