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刀万式

“如果我的理解没错的话，今天我要粉碎网球了吧。”

白翳点了点头，回答道：“聪明。”

说着，她走到了张帆的身边，继续说道：“我先给你示范一次。”

“不用了吧，我已经切了半天的垃圾了。”

“呵呵，让开。”

白翳还是一把把张帆推到了边上。

接着，她启动了发球机。

下一刻，一枚网球从发球机里飞了出来，朝白翳射了过来。

就在近身的一刻，白翳瞬间拔出了长剑。

一秒之后，张帆长大了嘴巴，可以吃下一整个网球。

不到一秒的时间，白翳刺出了接近五十剑。

网球没有掉在地上，而是直接分解成碎末，飘散在空中。

并没有依靠剑气的轰炸，单纯利用剑刃切割。

张帆再次惊叹于白翳的剑速。

“好快的剑。”

接着，白翳又拖出几台发球机。

同一时间，十颗网球朝白翳这边飞来，并不是射向一点，而是分布在整个网球半场。

只见白翳脚下晃动，飞速出剑。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网球都被白翳切成了碎片。

“看清楚要求了吗？”

白翳回头，朝脸色煞白的张帆问道。

张帆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回答道：“明白。”

“发球机发出的网球，出球角度，旋转速度，飞行路线，中途不会变化，很好预判。今天，你先练习这个。记住，不是一刀两断，而是粉身碎骨。”

张帆认真地点了点头。

白翳将遥控器扔给了他，就又消失不见了。

随后，张帆就拔出了环首刀，开始练习了起来。

就像白翳说的一样，一刀劈成两半，非常简单。

可是对着一枚飞速运动的网球，连挥几十刀却根本做不到。

无论是网球飞行速度，还是自旋的角度速度，以及张帆出刀的情况，只要差上一丝一毫，挥砍之后的结果，就跟预想大相径庭。

在见过白翳的剑术之后，张帆没有轻易的放弃。

先从一刀两断开始练起，争取一刀之后，能得到完全相同的两个半球。

接着，争取多次砍中一个网球。

这个要困难很多，因为刀刃附着真气，有一刀差上半分，碎片就会被刀气弹飞。

但张帆也没有气馁，他极尽全力使刀身上的气劲足够流畅，足够平静，如徐缓的水流一般。

一刀又一刀，直到每一刀都可以达到要求，每一招都是实现他心中所想。

慢慢的，张帆发现网球的速度越来越慢，质地越来越紧实，像是静止在空中的苹果，一块放在案板上的蛋糕。

终于，他能够达到白翳的境界，一刀万式，刀过无痕。

最后，张帆的眼前似乎是一片湖泊。

他如鱼一般，自在畅游其中。